既然是火,那便浇灭了它,随即凝神幻化,气蒸云梦泽,飞漱而出。可见波痕交涉涌出一道道浪,滔滔不可测。只用了顷刻,失了火性的石头,像一只只干瘪的煤球,悉数掉落在地。刚一落地,便触发了第三道机关,只见地面上横生出一道道荆棘,有利刺,更有张牙舞爪的大血口,看得千紫涔触目惊心,又见木卯所站之地也生出荆棘刺藤,他那身子骨怎么能抵抗得了?眼见藤条圈住了他的小腿,利刺要扎进的刹那,他拿出一把匕首就是一阵乱砍,到底是砍没砍到,总之他是用尽了力道,嘴里也喊着,“火石逼迫你用水灭之,水出后地面长生物,此……此大块头荆棘你得用火。”
“火?”千紫涔不会幻化火这个元素,她命格属水,性凉,呈阴,如此阳性元素,她无法承载,只得用她的剑用力刺去,却刚削了一条藤条,又见盘生出双藤,真是越聚越多。
木卯已经被缠绕的只剩一双手在外面划着,再如此下去他要窒息而死了,千紫涔立马蹬腿过去,却见木卯用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的割了一刀。
“士可杀不可辱,”声音有些闷,却是他费上所有力气。
千紫涔是要飞扑过去救她,却又被眼前一幕讶异得停了步伐,这是怎么回事?
可见他手臂上的血液一滴滴流淌在藤条上,每流入之地,那粗壮的藤条就嘶嘶啦啦的一缩,一转眼就成了一条条咸菜干,所团团围住的藤条一根根的变枯萎。他从中跌落滚了一圈,所溅射出的血液染上荆棘根部,一颗颗偌大宛如张开的触角,瞬间萎阉,有较小的荆棘害怕靠近,一骨碌得钻进泥土里,再也不出来。
千紫涔见荆棘逃的逃死的死,便收起剑,来到他面前,一把拉起坐在地上的木卯,很是不解的问道:“你的血……”
木卯按住那道伤口,那道:“可是疼哩,姑娘可否再借上的裙摆一角给我包个伤。”
无奈见自己的裙摆早长一角短一寸的,再撕个一角便可换了,随即扯了一块给他的手臂包上,“那么怕疼,为何还干了自己一道?”
“那东西长年藏于地下,呈阴性,而姑娘五行里属水,亦是阴性,所以你不能克它,我乃一直火气大,估摸着我该是阳性,而无灵力不能使出天能,想着血乃人之本源,试了一下,没想到还真有效。”木卯抚摸着自己的伤口,像只受惊的兔子。
千紫涔听那解释觉得有些牵强,她也学得一些物物相克的道理,一般未修行者就算属其一,那筋血亦是普通人之血肉,绝不可能杀敌吓怪的,除非他的骨血是王者之血。她曾在一古书上阅得,唯有王者之血脉可抵挡三千兵士,难道这个总是罗里吧嗦甚像娘们儿的木卯是个皇族?
正在此时,胡同尽头一处轰隆大响,一道石门展露,可闻得一股子泥土味,甚浓,不知藏埋了多少年,未想到是由她千紫涔打开此门,她倒要看看里头有些什么。
“姑娘,门开了,还好只有三道机关。”木卯突然兴奋了,竟然领头走了进去。
千紫涔跟上,左右上下查看,此门虽然狭隘,进去之后道路却开阔,可以容下三人并排,刚走了几步,听得又一声轰隆,吓得木卯回头跟于她旁边,“那门自动关上了,你有剑,走前面。”
千紫涔白了他一眼,前一刻的英勇到哪里去了?怎得又如此一副胆小如鼠的样儿,不免快步走至他前面。由于石门关上,密道瞬间变暗,越是深入越是黑暗,也变得更静悄悄,几乎听得到木卯的呼吸声。
“这里不潮湿,温度适宜,倒挺适合人居住……”木卯话一出,就觉得不对劲,怎么不远处有个黑影在飘,便扯了下千紫涔的衣袖,却没有反应,再扯下,还好有了反应,不过转将过来的脸是一张惨白的脸,没有五官,头发颇长,穿着一身红衣,可是个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