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冲有些可怜,无端端遇到这么一个疯婆子。偏偏以他的身份地位这种事还不能张扬开来,因为无论这件事是真是假,对他庞家的声名都会有损。
吃一堑长一智,唯一的办法就是以后出门的时候,一定要把家丁带在身边。有家丁在,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无助。
其实龙小凡已经很仁慈了,若是他抓住二人现行。不但庞冲会被发配流放,赵小金也完了。
昌帝已经下旨给赵小金和龙小凡赐婚,这个时候赵小金去私会男子。后果有多严重,可想而知。
破财消灾,庞冲身上的钱财被狄秀儿搜刮一空。眼看四下无人,他抬头望望,然后擤了下鼻涕,在自己的长袍上擦了擦,神情落寞的离开了。
这就恶心了,龙小凡一脸呕吐的表情:“我去,堂堂一个庞衙内怎地如此恶心。啧啧啧,这样的人平日不注意个人卫生的么。谁要是嫁了这么个邋遢鬼,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乍暖还寒的初春,庞冲有些感冒。本来他怀里是有手绢的,偏偏被狄秀儿一并搜刮走了。他以为眼下四下无人,就用手擤鼻涕擦在了自己的长袍上,确实是恶心。
龙小凡不经意的转头看了一眼,果见赵小金也是一脸的嫌弃。这个平日里风度翩翩的庞公子,怎会如此的肮脏龌龊。
赵小金的心凉到了极点,再看看身边的这个败家子龙小凡。虽然吊儿郎当,可只是他敢作敢为明目张胆。
狗腿子们自然是心下雪亮,来福立刻神补刀:“就是就是,这等邋遢恶心之人,怕是八成在家三天不洗澡。”
旺财“切”了一声:“三天,我听庞府的三喜说,他们家小衙内向来都是一个月不洗澡的。”
“我的天,这岂不是脏死了。”其中一个狗腿子说道。
旺财“哼”了一声:“岂止是脏,三喜还说,他们家小衙内平日里道貌岸然,实则人面兽心。经常偷看寡妇洗澡,去青楼找姑娘。开始我还以为三喜对自家主子有怨恨,没曾想居然是真的。”
来福显得有些义愤填膺:“不可能,庞衙内不像是这种人啊。再者说了,三喜怎能编排自家主子的不是,定是三喜在说谎。”
旺财立刻瞪大了眼睛:“三喜喝醉了酒亲口跟我说的,岂能有假。大牛二虎,你们说是不是。”
大牛和二虎立刻狗一般的点着头:“很是很是,你说的是几个月前的事了,三喜这厮出来打酒。喝醉后亲口跟我们说的,这庞衙内在家好吃懒做不说,还喜欢去醉杏楼找姑娘。”
狗腿子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有鼻子有眼。再加上狄秀儿找上门来赵小金是亲眼所见,哪里还有假。平日里在骊山书院彬彬有礼的庞冲,怎么私下里竟然是这种人。
赵小金看了一旁的龙小凡一眼:“你也去过青楼是不是?”
换成庞冲,肯定诅咒发誓,说他绝对没有去过那种肮脏的地方。偏偏厚脸皮的龙小凡不一样,他本就是个败家子,声名狼藉的他丝毫就不在乎自己的名声。
龙小凡点点头:“去过,我还去了好几次。那只鹦鹉,就是我在醉杏楼花了一万两银子买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