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收拾了苏赫朝鲁跟瞎老六,巴二爷心气劲高着呢。
鲁平算什么东西?
别看他鲁家在哈北算大个的,什么“三大世家”之一,在巴图眼里,不过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土包子罢了。
竟然也敢跟岁寒社叫板!
陈予权倒是没那么生气,说道:“二哥,这事从长计议吧,没必要冒险。”
另外一句话,陈予权没说出来:说到底,也是咱们理亏在先。
虽然那个女荷官肯定不是鲁平的原配正室,甚至可能连正牌子情人都不算,充其量就是个暖床的。
可江湖上自有规矩。
大哥的通房丫头,也不是别人可以动的。
动了,一样可以看作是给大哥戴绿帽子。
既然在江湖道上混,那就得遵守江湖道上的规矩。
如果大家都不讲规矩,惟力是视,那还不得乱套了。
杀来杀去的,最终必定会惊动衙门,来一次强力严打。
“那你说怎么办?”
巴图气呼呼地说道。
“咱们碰个面吧,去寒梅那里。”
说到底,周寒梅也是岁寒社的大魁首,这样的事情,肯定必须听听她的意见。
他和巴图私下里定下来章程,对大当家的太不尊重。
况且现在周寒梅一门心思要给他老陈家留个后,陈予权更不能惹她生气。
“好吧……”
一个小时之后,三人在周寒梅的住所会齐。
大当家的倒是云淡风轻,一副不太在意的样子,手里端着一杯冒着袅袅热气的清茶,穿一件白色宽松的居家休闲服,赤足在铺满柔软地毯的屋子里慢慢来回踱步。
“鲁平这个人,老巴你了解多少?”
周寒梅浅尝一口热茶,不徐不疾地问道。
“也没打过两回交道,他倒是每年会来京城几趟,拜拜码头什么的。
不过他家在哈北就那么点生意,这边真正的大佬,谁都不可能见他。
一起喝过两次酒,是个粗人!”
“酒量不怎么样,还老喜欢跟人叫板。”
巴图嘴巴一咧,带着点不屑说道。
陈予权不由得莞尔。
果然在巴图眼里,是以酒量大小来论英雄的。
问题在喝酒这种事情上,能巴图瞧得上眼的压根就没几个。
连他陈予权也不过是勉强合格罢了。
“他没有急着处理小鱼儿,还派人给我们带话,可见也是个懂事的。”
周寒梅沉吟着说道。
“他敢不懂事!”
对老巴这句话,大当家的权当没听见。
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武力来解决的,岁寒社在京城发展壮大,“武力”也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更多的还是慢慢累积人脉。
再说,就算岁寒社在武力方面能够碾压鲁平,也得看这么干合算不合算。
“你怎么想的?”
周寒梅望向陈予权,有点懒洋洋地问道。
“你留下,我跟二哥去跑一趟吧。”
陈予权想都不想,说道。
这当儿,周寒梅肚子里说不定已经怀了他老陈家的种,陈予权才不肯让她亲自去冒险。
“既然鲁平让人传话过来,那就证明这事还有谈判的余地。”
“嗯,尽量谈吧。
能不动手最好!”
周寒梅定了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