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秦扬几经奔逐,衣衫浸湿,来回换了两套衣服,这才发觉自身已经回到了沧澜岭附近。
忽然,他却徒然顿住身影,望向沧澜岭的另一边,心头仍然随即想起那块神秘石碑。
“也罢,终究有点不死心!”
秦扬忽然咬咬牙,却是突然转向,徐徐向着醍湖方向而去。
他奔袭了一路上,也查探了石碑一个早上,依然一无所获,想起它曾经的所在处,看看还有沒有古怪的事情发生。
待走到醍湖边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脚步,呵呵笑道:
“崔兄,你还想跟踪我到何时何地?”
抬眼望去,四周微风飘拂,荡起柳叶,簌簌律鸣,醍湖中水波烟渺,一点事情都沒有发生。
秦扬有点失望地收回目光,不再打量,却是原地等了半响,皱眉道:
“崔兄,区区一个大男人,怎么也变得藏头缩尾了?”
醍湖的密林处遽然传出一声嘠笑,一名毛发浓密的山中野人,大步从那边走出,雄赳气昂,讪笑道:
“秦扬,好巧呵,我在這儿欣赏风景,这都能碰上你小子!”
秦扬冷视着他,沉默不语。这等恶劣借口,骗鬼都不信。
崔雄打了个哈哈,径自顾自说道:
“嘎嘎!听闻你也蜕变玄士了?而且你的符诏才是二阶符诏?”
“老子一个多月前蜕变玄士,获得神赐五阶虚厄符诏,荒芜城高高在上的存在,连你那个牛气老大也不及我!”
秦扬眯着眼看去,暗暗猜测此人的来意。
而此时,崔雄为了转移话题,徒然祭起一道灰色符诏,整体五阶,散发着一道道晦涩雄浑之气,符诏边角雕刻着一些形态各异的物件,有妙树、畛玉、白金、锦帛等等,林林种种。
论天资,秦埑确实不及他,秦埑的符诏秦扬也知道,理应是四星须弥符诏。
比虚厄符诏低了好几个品阶,完全能辗压一条街。
但是,假如两人激战起来,秦埑动动手指就能把崔雄拍扁。
他们修为上的鸿沟太遥远,几年内崔雄完全不可能追上秦埑的脚步。
“崔兄,为什么三番四次跟踪我?”秦扬皱眉,不为所动道。
“笑话,大道通天各走一边,谁跟踪你了?”
崔雄強笑一声,道:“你这是赤果果诬蔑,老子这不是要去崎岖岭中狩猎么!”
“正想狩猎几头蛮妖去玄阁换取玄术,谁曾想会在沧澜岭碰见你。”
秦扬冷视着他,此人从沧澜岭一直跟到眼下之地,这还不是跟踪,又是什么。
至于他所说的兑换,崔家庄玄阁的要求的确与秦家庄无疑,想要习得玄术,那就拿足够的材料来兑换。
這种要求,自然不能由于宗族子弟天资不凡,就会睁只眼闭只眼。
所以,崔雄修习玄术,就必然绕不开这一关。
崔雄鬼鬼崇崇,四处打量,发觉周围沒有别的人,遽然狞笑道:
“秦扬,你不会是独自一人吧?”
“你们秦家庄那个作恶多端的老不死秦魁,是不是逃跑,不再保护你?”
秦扬眼眉一挑,平静笑道:“崔兄,看你一脸凶残成性,莫非想要出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