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然道:“小子沒有磕头的习惯,這份恩赐,还请將军收回,小子做过奴仆,不想一辈子都是奴仆!”
那仆人冷冷地盯着他,慢条斯理道:“这个世间是实力与強权的天下,你做不做奴仆,由不得你选择!你不过是倚仗身后这头畜生,老奴就先除掉你的依仗,再来治你的狗罪!”
“你姥姥的,躺着也中枪,这都能烧到我身上?”
隼赦先生又惊又怒,但是他也不是胆小怕事的主儿,怒哼一声,豸隼尸煞大法腾空而出,笼罩十丈方圆,冷冷注视着宝辇轿车。
哪怕他对夏侯一族颇为敬畏,但无缘无故就要杀他,就算死也要焚身一搏!
夏侯常对他的豸隼尸煞大法完全不放在眼内,淡淡一笑道:
“姜奴,人各有志,勉強来的我也不要,何须和這些井底之蛙一般见识?天子命我视察罗刹城,是时侯赶赴帝京复命,若然耽误我的行程,你吃罪不起。”
那仆人姜老奴诚惶诚恐,道:“是,老奴知错!”
随即他冷冷看了秦扬等人一眼,心道:“將军走后,司徒世家绝不可能放过他们,你们以为得罪將军,还有活路可逃?”
姜老奴清喝一声,顿时三头驼狮双翼展开,拉着宝辇轿车往中原飞去,对司徒钟升等人不理不睬,连句话也沒有留下。
显然在夏侯常的眼中,司徒世家既然不能成为司徒郡王,便连和他说话的资格也沒有了。
场面当即寂静下来,落针可闻。
不但司徒世家的人沒有出声,就是围观的那些罗刹城居民也紧张屏住呼吸,场面静谧得可怕。
這分明是暴风雨来临前的节奏!
“咳,隼赦先生,我觉得我们还是跑路为妙……”
秦扬牵住虬狮兽的缰绳,打量周围,但见前后左右全是司徒世家玄士仇视的眼神,不由低声道:“他们似乎不太欢迎我们……”
“不太欢迎……”
隼赦先生眼露狰狞,咬牙切齿道:“你杀了司徒世家悉心培养的子弟,而且杀一个还不够,还连杀数人!”
“这无疑当场扇了司徒钟升几大巴掌,更是毁掉了司徒世家的封郡王大业。这仇恨倾覆三江之水都难湮灭,还能欢迎?”
秦扬讪笑一声,嘀咕道:“這不是有你在撑场面吗,还拼命給我鼓气……那如今我们该怎麽办?”
“怎麽办?当然是溜了!”
那头大妖一幅恨不得杀了他的樣子,忽然怒喝一声,把豸隼尸煞大法的威力彻底引爆。
长达接近百米的豸隼肉躯一震,当即黑烟滚滚,掀起一股滔天尸煞,轰然往司徒府砸下。
豸隼這种上古异种,天生便可以操纵尸煞,隼赦揣摩豸隼神韵,已經把這卷玄术修行到巅峰的境界。
如今施展开来,尸煞就像山河崩塌,遇物必腐化,如同毒烟滔滔,眨眼就把司徒府吞沒,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眼下的司徒府,险些成了尸煞绝地!
所有人都沒有料到,這头大妖竟然这么凶悍,秦扬当场杀了司徒世家子弟,坏了司徒世家封郡王的大事。
而他则更加凶残成性,竟然当场招来尸煞,侵蚀司徒府,腐蚀一切,企图来个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