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曾料到,实力达到道境三变的高手,居然连动手的机会都沒有,糊里糊涂地惨死当场,尸骨无存。
苏家庄的那些玄士好手,死得更冤,被四翼赤蝠斩过,还不清楚是什么回事,就头颅搬家,甚至连尸体也成了肥料,被另一个脸色惨白的少年用一种邪道秘术吸成人干。
在潭洲方圆两千里地界,修行毒蛊的玄士少之又少,但不代表沒有,而把蛊虫炼得这般诡异,这般凶猛的,他们却是头一次见到!
方才对虬狮兽心存贪念的人不由打了个冷颤,暗自庆幸沒有先动手,不然现在尸骨无存的就可能是他们了。
“巫毒门?我的天呐!这个凶残成性的门派怎么渗透到潭洲来了?”
“原来是有巫毒门在背后撑腰!难怪這几名少年无法无天,道境一变的玄士,实力低微的可怜,也敢牵着虬兽在大街上大摇大摆走动!”
“苏杉死得真可怜,倘若他不是废话连篇,而是祭起符诏垂下玄气盾,那个少年想要杀他完全沒有可能。反手杀了那几个巫毒门的小恶魔,也是易如反掌!”
“你懵逼了吧!倘若苏杉清楚这几个是巫毒门的弟子,他还敢出手?”
“巫毒门何等凶残,灭西城苏家庄才是真正的易如反掌,苏杉給别人磕头认罪还差不多!”
……
遽然,嘀嘀的兽蹄声传来,几个侍卫从街道一边纵兽飞驰,远远喝道:
“罗刹王世袭封王期间,什麽人敢在潭洲胡混搞事?”
众人急忙四散,当先的白袍青年冷哼一声,探手凌空一抓,指掌玄气就像绳子把一个围观者捆住,擒到骑兽前,冷视道:
“说吧,這儿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他望着万宝阁附近的一地尸体,心头也暗暗吃惊。
那个围观者看见来人,于是大着胆子,把事情经过有模有樣说了一遍,叫道:
“闵掣世子,這事和我等无关,都是巫毒门的那个个少年干的!”
那白袍青年正是罗刹王的世子,排行第四,名叫范闵掣,挥手叫他离开,沉吟半响,颇觉头疼:
“老爹世袭封王的庆典,也只是礼节性的往敖洲的巫毒门送了副请帖,并不指望他们能来参加,沒料到這群无法无天的恶魔还真的来了!而且刚来到城里就动手杀人,当真霸道凶残!”
“四世子,巫毒门的弟子一向无法无天,我们怎么处理这事?苏家庄死了十几人,恐怕无法給苏家庄一个体面交代……”
旁边之人均是范闵掣的贴身侍卫,负责潭洲区域的安全,此刻也觉得十分头疼,不由询问道。
范闵掣揉了揉太阳穴,思索片刻,苦笑道:
“还能怎么交代?這件事原本就是苏家庄惹出来的,贪婪别人的虬兽!巫毒门的弟子不去招惹别人,便已經是谢天谢地了,他们却还去得罪這群小恶魔,死了也是自找!”
巫毒门的处事风格他深有耳闻,当初巫毒门的一名弟子在藤洲被赵家寨的玄士宰了,结果巫毒门大举出动,硬生生把赵家寨這个当地世家移为平地,当真是杀我一人灭你全家的凶残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