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房?”
“是啊,oppa,我一个人睡害怕。”
“别骗人,你不是很小就自己睡了?”
“所以特别害怕,我以前不是睡觉,是吓的昏过去了。”
看着把苦涩当成笑料来说,严冬叹了口气,这孩子到底成熟还是没成熟啊,有些时候举重若轻,有些时候却脆弱的像个易碎的瓷娃娃。
“一张床?”
“是啊,oppa,我一个人睡害怕。”
听见雪莉的回答,严冬挠挠头,似曾相识啊。自己刚才是不是说过这样的话。
“oppa,酒店很紧张的,没有空位了。”
“以为我不认识英文吗?VACY,那么大的英文亮着。”
“oppa还认识英文哦,我以为那个英文是满了,才订的这个。”
“所以你不认识英文,还要求订房?”
“别怕,oppa,床很大的,足够地方睡觉。”
这是地方大不大的问题吗?
“雪莉,你是不是早恋,对象是我?”
“oppa,别臭美。”
臭美不臭美的,严冬看着这丫头的高兴劲就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无所谓了,异国他乡的,没人认识他们俩,估计不会对雪莉的名誉造成不好的影响。
严冬自己倒是无所谓,毕竟不靠声誉吃饭,好些,坏些都行。
“又干什么?你自己没有被子吗?”
严冬看着怀里乌黑的头发,忍不住用下巴戳了一下,黑头发的主人滑溜溜的往旁边一躲,也不说话,只是紧紧抓住严冬的睡衣。
“是不是早恋?告诉你,家长知道会揍人的。”
“不是,冷。”
“盖着被子还冷?”
“嗯,达不到人类最适宜的温度。”
“那人类最适宜的温度是多少度?”
“就是人体的温度。”
“呀,别过分啊,你不知道你出气热乎乎的,还解开我胸口的扣子?别动了,就这么睡吧。”
严冬知道自己除非一脚,能把雪莉踹出去,要不然就她两只小手紧攥着衣服的模样,估计很难实现分离。
“嗯,不动。”
严冬很累了,飞机上给这丫头当枕头,到了巴黎这一顿走,洗完澡人都已经快睁不开眼睛了。
感受着胸口温热的呼吸,严冬摸了摸雪莉的头发,他也不知道现在两个人算什么,在他看来,一个可爱的妹妹,也许是个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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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松开,死丫头。”
“嗯?干嘛啊,oppa。”
“你看看你手里是什么?快松开。”
“哦,松开了。别掀被子啊,oppa,没有空调,好冷。”
“不掀被子,我怎么去洗漱间。”
严冬匆匆的走下床,直奔洗漱间。大早上的被人死攥着要害,怪不得做了那么奇怪的梦。这回终于有了解释,谁游泳的时候要害被鱼钩挂住往上拽啊。这丫头要防备着点才行。
雪莉赶紧把被子盖好,在里面缩成一团。一觉睡醒,才发现自己的小腿肌肉也好累,可能是昨天做飞机浮肿加上逛街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