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地平线上,一匹枣红色的大马,风驰电掣而过,南鳞高坐在马上,呼啸的风声从耳边划过,一路策马奔腾,行出了两百于里,两个时辰后,南鳞的速度也放缓了下来,大路地两边也多了些许茂盛的树木,透过茂密的树叶缝隙,隐约地可以看到远方有人居住的村落,再次策马前行,约莫一柱香的时间,一个隐藏在低矮的小山谷里的小村落就出现在南鳞面前,南鳞眉头微皱,此刻已经临近傍晚,按理说此刻各家都应该烧火做饭,然而此刻地小山村里静地出奇,一丝炊烟地影子都看不到。
驱马上前,在有些破旧地村门口停下,用原木做的大门颓废地倒在地上,空气中飘散着一些尸体腐烂地味道,凌乱的地上还残留着鲜血凝固的痕迹,皱了皱眉头,翻身下马,南鳞径直地走了进去,一进村落,腐烂的气味就越见浓烈,南鳞忍不住地捂住鼻子,顺着气味最浓烈地方向行去,气味地来源是一个小广场,广场地中央有十几根一人合抱的柱子,每一根柱子上都绑着一个成年的男人,他们的死状极其凄惨,身上布满了可怖的伤痕,是被人活生生地折磨死的,尸体已经腐烂的快要看不出样子了,无数苍蝇缭绕其上,吞噬着它们眼中的美味,当南鳞走过那些尸体身边的时候,那些苍蝇张牙舞爪地向他袭来。
穿过广场,其后有一个大坑,此时腐烂的气味已经充斥着南鳞身旁的每一寸空间,向那大坑里望去,眼神猛的一缩,‘’心中一颤‘’这些畜生,我一定要宰了他们‘’,南鳞一阵愤怒地咆哮,脸上满是扭曲和煞气。只见大坑里全是老弱妇孺,其中还有身在襁褓中的婴儿。
霍然转过身去,大步对着村外走去,临走的时候放了一把火,翻身上马,望着渐渐被熊熊大火给吞没的小山村,此刻地南鳞心中愤怒到了极点,心中发誓一定要让做下这些恶事的人血债血偿。
驱马继续前进,两天一夜的时间过去了,在路上南鳞还遭遇过几个屠灭地村子,此刻的他面无表情,没有了一开始的愤怒,可是如果仔细看他的眼睛,却是冷地让人心底发寒。
天色临近傍晚,南鳞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休息,如此高强度地赶路,即使以他现在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再说了,最近沙匪留下地线索越来越多了,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遇见他们,所有要时刻保持自己的最佳状态,好应付接下来随时会出现的危机。夜凉如水,这对于像南鳞这样的武者来说,没有什么影响。
漫天的繁星,在天空中眨着眼睛,这是黑夜中唯一地景色。
有些累了,刚闭上眼睛的南鳞,陡然睁开,转过头,望向左边斳棘中的树林。沉声喝道‘’谁‘’,树林中一片寂静,没有人答话,南鳞抽出身后地箭什,搭在弓箭上,瞄准黑暗处,一个人影走了出来,这是一个中等身材,留着短发,猎人打扮,大概二十来岁的青年人,衣服上还带有血迹。
‘’小兄弟别介意,我们刚好赶路,碰巧经过这里,想找一个休息的地方‘’说着男子还特意摊了摊空无一物地手,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南鳞面无表情,沉默了一会,随后就点了点头,坐了回去,男子望着南鳞放下了武器,也是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的笑容,随后就对着身后招了招手,几个人影走了出来,三男一女,都是猎人打扮,身上几乎都沾满了血迹,人人带伤。
四人走了出来,那女子和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走到了青年人身边,而另外两个高个子的男子,和他们拉开了一段距离,在另一端坐下。显然他们虽然走在了一路,但心却不是一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