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出客栈的南鳞并没有走远,而是在附近又找了一个偏僻的客栈再一次地住了下来,正所谓是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很安全的,南鳞这次充分的实践了这个道理,恐怕谁都没有想到吧?
待到夜幕徐徐来临,裹着黑袍的南鳞才借着夜色的掩护从客栈中走了出来,此刻的他也知道自己的处境不妙,自己接连得罪了云家和狂鲨帮,云家更是黑石镇的霸主之一,他们在黑石镇经营了这么多年可谓是根深蒂固,耳目众多自己如今行事无论如何都要小心为上,南鳞这一趟要先去炼冶房拿回自己找该取的东西,经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南鳞再一次的来到了炼冶房,看样子人家已经开始要打烊了,观察了一下四周见到没有丝毫问题,南鳞才从夜色中缓慢的走了出来,对着炼冶房行去,一个小斯见到蓝鳞到来,有些歉意的道,‘’不好意思客官我们打烊了,如果有事请明天再来‘’,‘’我找你们管事,拿一些东西‘’南鳞只是生冷的撂下这么一句话,小斯虽然有些疑惑,这个浑身裹着黑袍听口气很年轻的人这么晚了找管事有什么事,不过还是老实的去通报了。不多时一个黑廋的中年人脚步匆匆的行了出来,正是上一次南鳞来时接待他的那名中年人。望着裹着黑袍的南鳞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请问先生是,,,,‘’,麻利的丢过一个布袋,我来拿东西,听得这个声音中年人眼前一亮,随后道,‘’都过了一个月了,我还以为公子不会来了呢?说着就上下打量了南鳞一番,见他如此打扮,也在没有多问。快步走到一个柜台边有些吃力的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的包裹,南鳞接过包裹,手中一沉,随后看也不看就撂下一声告辞,离开了。真是一个怪人,旁边的小斯望着南鳞的背影小声嘀咕道。
将手中的黑色包裹打开,南鳞拿起了那把纯黑色的军刀,就连刀刃都是黑色的,这是自己特意要求的,在夜晚杀人黑色可比明晃晃的好多了,望着那黑色的刀刃,生冷的寒气迎面而来,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将军刀用油纸保护,用麻绳绑在小腿上,随后又拿起那只铁手套,将左手的手套取下,不论看了多少遍,每次都还是有那怪异而又毛骨悚然的感觉,同时心中又不禁泛起疑问,这只骨手到底又是什么来历,它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手腕上,想了许久,这些都不是自己现在能知道的,苦笑的摇了摇头,将那铁手套往上一套,随后再将那布手套再往上一套。眼神一转,再望向安静的躺在地上的那长约一米的铁棍,在昏暗的月光下泛起一阵冰凉而又坚硬的质感,握在手中一沉,一股充实安全的感觉涌上心头,用力的挥舞了一下,呼呼的破风声传来,见此,脸上满是笑容的一阵点头。
肩上扛着铁棍,左手带着铁手套,走路的时候**朝天,左青龙,右白虎,中间再加上一只小老鼠,再给自己整个一毒眼龙,脸上来两块醒目的刀疤,这******活脱脱一十恶不赦,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谁她妈的还敢不说自己不是坏人,以后吃饭不用结账,风流不用付钱,还有谁敢欺负自己,自己不欺负别人就该烧高香了,南鳞在心中意淫着,有种放声仰天狂笑的冲动,仿佛看到了光明的未来,突然心中的笑声戛然而止,回到了现实中,抹了抹自己那张清秀的脸,算了还是这张好看。
一道黑色的身影敏捷的穿梭在阴暗的小巷中,南鳞此时的目标就是狂鲨帮刀堂堂主,刀猛。自己杀了他弟弟刀勇,这可谓是深仇大恨,他不会放过自己的,与其坐以待毙等狂鲨帮的人找上门来,还不如自己主动出击,经过今天下午的事情,恐怕他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自己今天晚上会去敲他家的门吧,哼,自己就是这么胆肥,就是怎么嚣张,就是这么不怕死,一想到这里南鳞都有些不得不佩服自己了。刀猛的家在黑石镇的东边,只有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这也不是什么大的秘密,这个刀猛不知道是傻还是蠢,难道他就没想过向南鳞这样去杀他的,其实也不是刀猛蠢或傻,在黑石镇真正能压过狂鲨帮的就只有三大家了,其他人谁敢来招他们的麻烦,那就是真正的活腻歪了,再说了这堂主之位也是他一步一个血印,一刀又一刀杀出来的,他对自己的实力还是很有信心的。练气六重这刀猛的实力倒是很麻烦,而且长年在生死线上打滚,还能活到现在,肯定有着过人的本事,自己得小心了,到时候可别把自己都给陪进去了。南鳞微皱眉头喃喃道,一想到这里心情就不像一开始那样的轻松了。见机行事,到时候再说吧?他暂时将这个问题丟在脑后,这刀猛是一定要杀的。不然会有很多麻烦的。可是南鳞没想到,不杀刀猛他会有麻烦,但只是有些麻烦而已,可是杀了刀猛却会为他引来灭顶之灾。
在阴暗的小巷中穿行了大半个时辰,一座高门大院出现在南鳞眼中,刀宅两个醒目的大字高高的挂在上面。没看出来这刀猛待自己倒是一点都不薄啊,两个带刀的汉字立于两边,这里的防卫倒是一点都不弱啊!南鳞悄悄的绕到后宅外的墙壁外一个不起眼的脚落,静静地等待着,待到夜入三更,散发着清冷微光的月亮早已躲到了云层后面,这个时候即是人最疲乏的时候,也是警惕心最低的时候,南鳞的脚步踩在墙壁上,身体倒竖着,脚下如有钉子一般死死的抓住墙壁,始终平稳的行走着,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翻过墙壁偶尔会看到几盏明火,南鳞猫着身子,如一只灵猫游走在庭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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