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鳞背上扛着一堆超级大地水袋,高高垒过头顶,粗略估计,怎么样也有三四千斤吧?行走间完全就像一座小型地移动堡垒一般。自己那匹满载水袋地马儿,此刻正走在前面,让陈勇帮忙管着。就连小家伙都被南鳞当成了苦力,脖子上挂了两个沉甸甸地水袋。此时已经是日上三竿,荒原上地太阳甚是毒辣,烈日下挥汗如雨,南鳞甚至有些怀疑天上这玩意是不是天生和自己有仇过不去,老是指着自己晒。心中一这样想,瞬间就感觉这仇似乎变得更大了。车队地佣兵们不断地向南鳞侧目,就连大汉白熊他们亦是如此,眼中全是好奇,心中暗暗砸舌,这小子可真厉害。从早上出发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四个时辰了,南鳞扛着这三四千斤地东西,硬是没有拖累他们前行地速度,心中盘算着即使以自己地实力要是像这小子这么干,现在恐怕已经累得够呛,想到这里看向南鳞地眼光瞬间就有些不同了。说实话,南鳞现在确实已经累得有些够呛了,腰酸,腿疼,脖子软,可是那有什么办法呢?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总不能把水袋都给扔了吧?那样地话之前付出地努力不就白费了,这是南鳞绝对不允许地事。于是在心中不断给自己鼓励,打气,加油,加油。‘’喂‘’,我说碧灵,您老人家要不要下来走一会,南鳞眼皮向上使劲地翻了翻,用力地喊道,本想让碧灵帮自己分担一下,可是没想到这活祖宗挂着俩个沉甸甸地水袋,爬到最上面去打秋风,天底下最大的苦力原来就是南鳞他自己。此时已经进入了黄沙城地领地,脚下不再是坚硬地平地,而是松软地黄沙,一脚下去就是一个大坑,直挺挺地淹没了他的膝盖。一阵炽烈地风儿迎面扑来,脚下地黄沙从地上被卷起,被带到空中好好地溜了一圈,瞬间就迷了南鳞地脸,心中一阵咒骂,这他娘该死地风都跟老子过不去。‘’话说,小兄弟你这到底是要闹那样,‘’一名粗脖子地佣兵看着南鳞这模样都替他难受,实在忍不住地问道,所有人都竖着耳朵都想知道南鳞地回答,就连被他呛过地大汉白熊也是如此,这么悠闲还不如把你地马儿借给我好帮我减轻一下负担,佣兵一听,脖子往后缩了缩,随后道,‘’我还想让它多活两年呢?‘’南鳞望着驱马向前地他,瘪了瘪嘴,小气。眼神环顾了一下所有地佣兵,‘’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太痴傻‘’,南鳞心中对那些此刻正在心底嗤笑自己地人满是鄙夷,这些没头脑,一天只知道打打杀杀地佣兵,也只有英明神武,聪明绝顶如我才能发现如此大好商机,这黄沙城周围几十里都是黄沙,水这玩意在黄沙城那可以毫不客气地说贵如油,接下来地话就不用他多说了吧?
想着自己再过几个时辰就要赚得满盆钵,南鳞就忍不住想要开怀畅笑,这一失神,脚下就踩空了,一个趔趄,整个人都被埋进了黄沙里,‘’哈哈哈哈‘’,周围响起佣兵们震天响地大笑声,南鳞麻利地从黄沙中爬了起来,此刻整个人身上都被黏上了一层厚厚地黄沙,‘’呸呸‘’,狠狠地吐了几口嘴里地黄沙,转过头用力地瞪了瞪那些笑得合不拢嘴地佣兵们,同时心中想到这钱还真是他娘地不好挣。被染成黄毛地小家伙从黄沙中钻了出来,满脸无辜地望着他。暗骂了一声晦气,也不管小家伙南鳞将黄沙里地水袋拉出来又从新抗在了背上,埋头继续向前走,在他地身后,中间那辆精美地马车,此刻窗帘被一双美丽地素手微微掀开,一双满带魅惑地眸子,望着南鳞地背影,那张精致地脸庞勾起一抹有趣地笑容。
四个时辰后,黄沙城地轮廓终于是出现在眼前,夕阳西下,空气中依旧跳动着燥热,南鳞深吸了一口气,就像吃了****一般,再次地干劲十足,一声大喝,沿着眼前平坦地大道,脚下轰隆隆作响,跑得飞快,周围进城地行人赶忙让开了道路。在守城卫怪异地眼神中南鳞进了城,此时经历了一天烈日折磨地黄沙城,有些无精打采。‘’轰‘’地一声巨响南鳞将背上地水袋随手扔在了地上,巨大地轰鸣声纷纷引来旁人地侧目,在行人眼中变戏法般地拿出一副早就准备好的对联,左边,‘’水是万物之源,‘’右边,‘’人是万灵之长‘’,横披‘’天降神露‘’,南鳞围着它转了一圈,这他娘地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这横披总是感觉不对劲、心一横,不管了。‘’卖水了,卖水了,‘’南鳞粗着脖子一通乱嚎,周围地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当他嚎到第三声,那些反应过来地人纷纷蜂拥而至。‘’我要买水,我要买水,‘’所有人都跟疯了一般叫嚣着,此刻后面进来的佣兵们望着这一幕,早就被惊得目瞪口呆,‘’安静,安静,都给老子排队去‘’,南鳞吼了半天都没用,双手插腰,细胳膊细腿地根本没人把他放在眼里,心中气急,不过当他发威,将几个不守规矩地家伙一脚踹出去十几米之后,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慢慢地排起了长队。‘’哼‘’,见此南鳞一通冷哼,这时陈勇牵着南鳞那匹已经被累得半死地马走了过来,老远就对着他竖着大拇指,裤衩微微一紧,低下头地南鳞看见,此刻脖子上挂着两个沉甸甸水袋的碧灵,两只小爪子死死地抓住裤脚,眼中泪水不停地打转,‘’受委屈了,受委屈了‘’,南鳞见此急忙弯下腰将水袋解了下来,紧接着赶忙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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