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天以后了,出现在逍遥面前的是母亲的苍白脸色和通红的眼睛,还有父亲平淡的神色以及略显苍白的脸颊。逍遥内心闪过一丝羞愧,明明已经有能力自己旅行了,但是还是得父亲和母亲操心。逍遥虚弱的笑了笑,轻咳一声,想要撑起身子,但是左臂一阵无力,竟直接摔倒在了床上。逍遥定眼一看,才发现自己的左臂上已经缠上了一层厚厚的石膏和绷带,白的刺目,事实上,因为逍遥小时候几乎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是在医院度过的,所以逍遥内心对于白色,有着常人无法想象的厌恶。
心拳嫆扶住了逍遥,轻叹了一口气,泪珠咕噜滚了下来,心拳嫆勉强的笑着说:“你别担心,就是胳膊被划伤了,不碍事的!”
红鸠看着逍遥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低下了头,额前的黑发遮住了目光中的神采,冷冷道:“你的胳膊被划断了筋脉,骨头也断了一半,如果没有机缘,就要废了!”心拳嫆听到了红鸠的话,愤怒的转过了头,怒视着红鸠,但是内心却隐隐有一丝疑惑,明明对好的台词,但是为什么红鸠却临时反水了,但是对于逍遥的关心压过了那丝疑惑,愤怒的看着红鸠,但是看到逍遥抬起了头,目光中并没有绝望,相反有一种果然如此的神情,其中甚至包含了一丝轻松,心拳嫆一下就明白了红鸠的用意,歉意的看了看红鸠。红鸠疲惫的脸上挂起了一丝笑意,办了一张凳子,坐在了心拳嫆的身旁。
逍遥虚弱的笑了笑,轻咳一声,但是紧接着好像想到了什么,目光中包含了一丝焦急道:“父亲,我的精灵们怎么样了?”心拳嫆看出了逍遥目光中的担忧,轻轻笑了笑道:“他们都没什么事情,其中身体最不好的就是伊布了,但是也就是前肢有些旧伤,其余的精灵在你昏迷的这段期间已经全部恢复健康了!”心拳嫆摸了摸逍遥的额头,故作轻松地笑着说:“对了,你的溶食兽身上的疤痕也已经祛除了呢!”
红鸠看着逍遥顿时明亮的目光和苍白的脸色中遮不住的那一抹轻松,站起身来,冷淡道:“我去把他们叫进来!”逍遥微微一愣,看着红鸠的目光中带了一丝幸福的喜悦,虽然父亲除了对母亲以外对于其他人一直都很冷淡,但是逍遥却能从父亲那里感受到被关怀的温暖呢!
喵喵看到了逍遥立刻就冲了上来,两个圆溜溜的大眼睛中泪水已经开始闪烁了,心拳嫆伸手接住了喵喵,轻轻地将他放在了床上,喵喵跑到了逍遥的脸旁,轻轻地蹭了蹭,紧接着伊布皱了皱眉头,轻轻地叫了叫,喵喵疑惑的看了看逍遥的手臂,之后小心翼翼的后退了一步,将嘴伸到了逍遥打着绷带的地方,轻轻地吹了吹,吹完之后轻轻地叫了叫。
鬼斯通看着喵喵的动作,听着喵喵的话语,率先保守的笑了笑,接着其余的精灵也都跟着笑了出来,喵喵回头,愤怒的看着或轻轻地笑,或者是哈哈大笑的六只精灵,立刻炸毛般的跳了下去,将伊布压在了身下,大声的叫着。自然又是引起了一连串的笑声,就连父亲看不出的脸上也挂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逍遥用右手对着七只精灵挥了挥,摸了摸溶食兽光滑的皮肤,轻轻的笑了笑,但是看到阿伯怪嘴角的一道恐怖的疤痕的时候,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阿伯怪看出了逍遥的疑惑,轻轻甩了甩尾巴,转过头去,略带傲娇的吐了吐蛇杏,之后轻轻地叫了叫。逍遥看着阿伯怪没有把这道疤痕当成一种耻辱,反倒是当成胜利的勋章,知道阿伯怪没有留下心理阴影,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