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珍珠站在原地,乌眸怔怔地望着远去的孤冷高大背影,任随寒风拂乱她的发丝,捏着的名牌包包的小手一寸一寸收紧,仿佛如千斤重。
江容川,还是如此讨厌她。
告别完二人,补办了手机卡,艾安心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
工作日的时候,这条路一向冷清。
北风呼呼擦着耳尖而过,艾安心打了个寒颤。
这么冷的天气,她应该要赶紧回屋的。
可是,她停了下来,目光越过青葱的树木,停在公园里的秋千上。
然后,鬼使神差地,她脚下一转,走了进去。
大冬天的,游乐设施上根本没有人,因为前天的雨,铁质的秋千架还渗着刺骨的湿气。
艾安心坐在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用脚掌蹬着地面。
吱呀——吱呀——
冷瑟的空气里,只有秋千铁链发出的生锈摩擦声。
四周很静,她突然想起,在很多年前,哥哥也曾带着她来荡秋千。
不,准确地说,是她软硬兼施,生拉硬拽把他拉来的。
结果她心满意足地坐到了秋千上,发现秋千太宽,她的小短手很难紧握住秋千铁链。
然后,她玩不成了吗?
如果是换成现在的哥哥,也许真的玩不成了吧……
可是当年的哥哥,冷漠,却温柔,他坐在了秋千上,将她抱到他的膝盖。
秋千荡得很高很高,风很大很大。
她抱着他的腰,看到了绚丽的彩霞,掠过的飞鸟,还有更多更高更广阔的世界。
那是她一直都没有注意到的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