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冤枉?若不是你偷了宋贵人的东西,这扳指会长了脚跑到你自己个儿身上去吗?”
“李贵人明鉴!奴才没有偷盗,奴才是清白的!”
“你捡了主子掉在地上的东西却不报,拾遗而昧与偷盗何异?”
李贵人此时威风凛凛,她将戒指递还给宋昭后宋昭更夸赞她,“今日幸好有姐姐在,不然我才入宫遇见这样的事儿,心下慌了神,哪里来的主意呢?”
李贵人最爱听些阿谀奉承的话。
她平日里依附这个嫔那个妃的做小伏低,今日终于轮着她替旁人出头,岂不威风?
她肃清声音,向身旁的婢女询问道:“宫人偷盗主子财物,当如何处置?”
“回小主,当行夹棍之刑,再打发去辛者库服役!”
“那就这么办!”李贵人撂下这句话,旋即有内监上前将三宝押了出去,临了嫌他哭喊声聒噪,还用麻布堵了他的嘴。
晚些时候传来消息,三宝的一双手受了夹棍酷刑鲜血淋漓,入了辛者库却还被人安排去浣衣。血手泡入冷水中,那双手算是废了。
宋昭训话伺候她的宫人们,“今日我才入宫,三宝就做下这样的蠢事,全靠李贵人拨乱反正处置了他,以正宫闱。我生性平和,却也不能白白让人欺凌了。你等日后当值需得谨记今日事为教训,否则今日三宝的下场,就是来日你们的,明白吗?”
众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连声应下宋昭的话。
夜里歇息时,棠惢相问,宋昭才告诉了棠惢她为何要如此对待三宝。
“主人是贵人,李贵人也是贵人,主人既然看出了狗奴才不衷心,自己料理了他就是了,干嘛要给李贵人长脸的机会?”
宋昭笑,“三宝是苏柔则派来的,是李贵人处置了他,关我什么事?李贵人坏了苏柔则的好事,苏柔则那泼皮性子怎肯放过她?走着瞧吧,这戏台子才刚搭起来,好戏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