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瑜正准备用午饭,今日苗二姐做了醋鱼和酒酿丸子,再配上一碗白白的米,那滋味……。
苏瑜刚要起筷,大有突然不顾规矩冲进来,袁嬷嬷要去拦,苏瑜去拦住她,眉宇紧拧,“出什么事了?”
“姑娘,洪掌柜被抓了,锦绣坊被查封了。”
袁嬷嬷听得气一抽,苏瑜倒镇定,又问:“什么罪名?”
“说是咱们锦绣坊卖假货,有个太太买了支顶贵的珠钗,生辰宴上被人认出是西贝货,她觉得丢尽了脸这才告到衙门里,县老爷派衙役搜铺,果真搜出一整盒子西贝货,当场就将洪掌柜给羁押了。”大有眼睛都急红了,过来这一路心一直乱跳。
这是人证物证俱在呀,到底是冲她还是冲洪掌柜去的?
“其他干货铺子可有动静?”
大有摇头,“奴才就只到锦绣坊送东西,看到衙役封铺就向围观的路人打探,得了消息就立即回来给姑娘报信了,干货铺子那里奴才还没去瞧呢。”
“袁嬷嬷,让祥哥儿骑马进城,快去快回。”
“是是是。”袁妈妈慌里慌张跑出去。
“你也下去,在这里等着也没用。”
“是,姑娘。”
苏瑜重新坐回方才吃饭的位置,雪娇小心冀冀的问了句,“姑娘,您没事。”
“没事,吃饭。”苏瑜重新起筷,开始机械的往嘴里塞东西。
采玉端着汤碗进来,雪娇借着时机出去,找到蝶依说了方才大有的话。蝶依大惊,觉得这是大事,必得禀报。
雪娇折身回苏瑜身边侍候,蝶依折身回了屋。
不久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打袁嬷嬷头顶飞过,打发完祥哥去办差,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此事该向孙家老太太回个话,以防万一。
但此事得找个信得过,又是个妥的人才行,她想到了祥哥儿媳妇。
于是祥哥儿出门不久,祥哥儿媳妇也出门进城了。
祥哥儿到了干货铺子前,看到大门紧闭,门上贴着封条,连街边看热闹的人都没有,显然是封了多时,他又走了两间干货铺子全被查封。
祥哥儿媳妇不会骑马,坐着马车在孙宅门口下车时祥哥儿已经在回去的半路。
周老太太听了祥哥儿媳妇的话,也民愕得万分诧异。她稳住没慌,苏瑜在上河县有哪些置业她是晓得的,忙忙吩咐章嬷嬷差人赶紧去看。
派出去的人还没回来,县衙的衙役王捕头就到了。
祥哥儿媳妇避到内室,章嬷嬷扶着周老太太坐下。
“老太太,小的有礼。”
捕头王还和从前一样客气,但周老太太仍不敢放松警惕,“王捕头工务繁忙,不知今日前来是……。”
王捕头道:“老太太,县老爷让小的给您传句话。今早有人到衙门口敲鸣冤鼓,状告锦绣坊卖假珠钗,县老爷令小的带人到锦绣坊一搜,果真搜出一匣子假珠钗,小的当场就将洪姓掌柜羁押。晌午又有人到衙门口敲鸣冤鼓,说是吃了西街干货铺的干梅子拉肚子,人都拉晕了,小的本想将干货铺的掌柜羁押带走,岂知他说他只是个干活的,真正的掌柜是锦绣坊的洪掌柜。县老爷再由洪掌柜供出锦绣坊的大东家竟是老太太您那个被沈家休弃的外孙女苏瑜,显然干货铺子的大东家也该是她无疑。小的本该将苏瑜羁押到案,但县老爷说念及与孙家还有些情分在,便请老太太做主私下与苦主联系,好在没出人命,多多赔些银钱消灾便是,只是您外孙女苏瑜在上河县是呆不得了,限了她三日之内自行返回原籍下河县,逾期未返,就请老太太谅解县老爷职责所在,要派小的亲自送苏姑娘回下河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