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这时候没人经过,静的出奇,两人站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像是一幅定格的画。
战琛还是害怕她放不下这回事,过了一会儿又再次开口,说,“我没骗你,是真的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只要你不介意,可以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当没来过医院,没做过这个检查,当什么都不知道。”
他对任何人说任何话都会字斟句酌,深思熟虑,可偏偏对她,说话基本都是脑中第一念头,也总时常因此戳到她心里最柔|软脆弱的地方,让她哭笑不是。
顾凉末听到那句“只要你不介意”,脸上的神情松动了下,变得隐隐有些微怒,抬眸,不悦的瞪他,“胡说八道什么?”
介意……
她怎么可能介意。
让她介意的,只是害怕他会介意,既然他不放在心上,她自然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人人都说该来的迟早会来,逃避不了,可分明,有很多事情,逃避远比面对要好受得多。
他低头笑,眼神温柔,“这不就行了。”
你不介意,我不介意,那我们还有什么好介意的。
反正不是没有孩子,有笙笙一个……就够了。
做试管婴儿,麻烦倒是其次,风险才是最重要的。
她心这么软,当年他们分手,她在面临着那么大的压力的情况下都选择留下了笙笙,如果试管婴儿不成功,她要面临着的是什么,可想而知。
所承受的苦,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理上的。
代价太大,即便付得起,他也不舍得让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