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芳洲见如此,道了几声“保重”便只好笑着回转。
等她进了府中,看不见了,连泽和李赋等这才上车上马的启程。
李赋和李云晗将连泽送出了京城,送到了通州码头。
道别之后,再回到府中,已经过了中午了。
见连芳洲坐在月洞窗前神情仿佛有些闷闷,便放重了脚步咳了一声,引得她看过来,笑着过去拥着她安慰了许多话。
连芳洲便笑道:“你不用这般小心翼翼的,我这个人天生就不是多愁善感的性子,也许是怀着身孕这才多想了那么一点点!哪里有那么严重!再说了,我又不是那钻牛角尖的,只不过家中突然少了这么一个人,清净了许多一下子有点不适应罢了!缓缓也就好了!横竖他们明年就上京的,对不对?”
李赋稍稍放心,便笑道:“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你怀着身子呢,多想一点点也不行的!”
说着向后倾了倾,端详端详她的肚子,笑道:“这几天没细看,又大了不少呢!”
说毕小心翼翼的抚了上去,道:“薛一清那家伙说咱们的儿子在你肚子还会动会同我打招呼呢!怎的我却没感觉到呢!”
连芳洲“扑哧”一笑,心中那仅余的一点怅然失落的情绪也一扫而空,笑嗔他道:“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什么时候才能感觉得到呢?如今孩子还小呢!要再过三四个月吧!”
李赋不甘心的“哦”了一声,抱怨说太久了!
两个人说了一阵,李赋要有事出去,便叮嘱连芳洲:“时已深秋初冬,我看这几天天色不太好,恐怕要变天,你在家中多注意些,不要着凉了!”
连芳洲笑着答应,送他出去。
次日李赋去上朝,连芳洲照例又狠狠的补了个觉才起,起床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快要中午了。
李赋没有如同往常那样出现在眼前,连芳洲有一刹那的怔忪和不习惯。
赖了一会儿床,便起来了。
洗漱后,用了早餐,便在廊上散步。
抬头看去,天色果然变了。
不复昨日的阳光明媚,天空乌沉沉的,轻盈的云层变得厚重,高远的天空也被拉得低了。
不时有风呼啸而过,吹得地面上刚刚飘落的落叶草屑打着旋儿在风中飞舞。
连芳洲不禁和春杏碧桃等说笑,说是幸亏得昨日连泽便返程了,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那样的好天气呢!
看样子,今天夜里多半是要下雨的!
春杏碧桃自也跟着凑趣,主仆说笑着。
过了午,天色越来越阴沉,风也越来越大,吹得到处乱响,枝桠翻飞,没关好的门窗哐啷吱嘎响成一片,天地仿佛为之变色,乱成一团。
连芳洲坐在月洞窗前望着外边,眉心微微的蹙了蹙,心里不知为何竟有那么点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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