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芳洲心里冷笑,以为换个名字再理直气壮的否认身份自己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吗?哼,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那就别怪我心狠了!反正跟你们朱家的仇早就结下了,也不在乎多这一点!
朱玉莹那满怀期待的心瞬间又冰冷了下来,一股怒意直冲脑门:这乡下贱妇竟是耍着自己玩吗!
也亏她忍得住,面上愣是一丝丝的怒意都没有,反而划过一抹受伤后的失望,睁着那双看起来纯洁无比的大眼睛,不解的道:“夫人,我有李将军亲手给的披风啊!原本,原本还有一封信的,可是,可是有天晚上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掉水里浸透了……”
这话她是低着头羞涩难当的说出来的。
洗澡会不小心把书信弄掉水里,这书信自然是贴身藏着了,可见她何等珍贵待之。
连芳洲却笑道:“喏,便是这话,也是你自己说说而已,没有证据我也不敢信啊,你说是不是?披风倒是真的,可是,披风又没长嘴巴,不会说话呀!这披风任何一个人拿了都可以有一种说法,对不对?唉,我也不是不相信你,实在是想要相信你很难啊!”
连芳洲说着连连叹气,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
朱玉莹却是真的被她气得七窍生烟。如此没脸没皮的女子,如此刁钻难缠的女子,真正是——
“夫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说来说去还是不肯相信我了!”朱玉莹呜呜咽咽的哭着,断断续续道:“您若非要这么说,我也没有法子的,我一个弱女子,拿什么同夫人您争执?您,您这么大的府邸,难不成还多我一个不成!”
围观众人忍不住指指点点叽叽喳喳起来,见朱玉莹娇娇弱弱的小身板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忍不住大感同情,纷纷劝说连芳洲先把她安置进府,有什么疑问等李将军回来不就都知道了吗?
连芳洲始终满面含笑,看起来和蔼面善,待众人说得差不多了,她方叹道:“我们家老爷不在家,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敢随随便便往府中留人?况且此事疑点颇多。若说暂且安置,安置在哪里不是一样,等他回京之后再派人去接不行吗?即便要回京,我家老爷身边又不是没有亲兵,怎的没叫人护送,就由着你们两个弱女子自行而来?夫君如今正与女真人打仗,遗失件把披风有何稀奇?哼,我说这位张小姐,我很怀疑你的来历!或许你根本就不是什么被我夫君救下的大周人,而是女真人的奸细!女真人狡诈阴险卑鄙无耻,定是吃了败仗怀恨在心,派你混进我们府上伺机报复!”
众人一片哗然,胆小的脸色都变了。
“你胡说!我不是奸细!”朱玉莹又惊又怒,做梦也想不到连芳洲将这么天大一顶帽子罩在她的头上!
自古来两国交战对待奸细那是宁可错杀绝无放过,连芳洲她这话出来分明是要置自己于死地!
连芳洲下巴一扬,说道:“我也没说肯定你是呀,总之,有这样嫌疑总没错吧?哼,不然,你两个小女子千里迢迢赶到京城居然完好无损,岂不是太顺利了点吗?而你口口声声与我夫君如何如何,能拿出来作证的却只有这么一件根本说明不了什么的死物!最重要的是,你特特选在今天本夫人大宴宾客的时候找上门来,不就是想把事情闹****得本夫人不得不让你进府吗?若要说你没有不良居心,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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