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捕头腰杆子立刻挺得直了直,不耐烦道:“哪儿那么多臭规矩讲究公事还没完呢,还想回府少啰嗦,回衙门”
“黎捕头”
“再啰嗦就锁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黎捕头眼一瞪,竟是半点儿情面也不讲。
扶家父子这一气非同小可,只得忍气吞声跟着众人去了。
早有差役赶着回知州衙门报信,这位白知州白大人听得李赋也来了,忙带着大大小小的同僚门口迎接,差役清道,把得严严实实。
及见了面,李赋翻身下马,倒有些过意不去,忙扶住躬身行礼的白知州,笑道:“白大人不必多礼本官不过随意走走,旁听而已,,用不着如此阵势你们泉州知州衙门的事儿,你们自己看着解决就好”
白知州松了口气,客气一番,将李赋请了进去。
至于以往在知州衙门通行无阻的座上宾扶家父子,则被所有人选择性的忽略掉了,没有一个过来搭理的。
扶家父子竟然生出点儿怯意,亦不敢如同以往那般春风满面的笑着上前寒暄说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簇拥着李赋说笑从容去了。
“狗眼看人低”扶魏忍不住低声骂道。
这种被人忽略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别人说说笑笑而把自己当做空气的感觉令他感到无比的屈辱,屈辱得脸上发烧,涨得通红。
尤其是从前他们可是众人注目,争相结交的焦点,两厢一对比,这种难堪屈辱的感觉更明显而强烈了些。
“魏儿,别胡说”扶家烨心里何尝不气只不过他比儿子更加沉得住气罢了
如果说,之前在南海城的时候,黎捕头的无礼放肆他可以自我安慰当这人没脑子,那么此刻包括知州大人在内的所有泉州官场官员都如此对待自己,扶家烨心里就没底了,没来由的开始心慌气短
但是,即便想破脑袋,将三年内大大小小的事情挨个在脑子里细细的过了一遍,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以至于后果如此严重啊
扶家烨突然心中一跳:难道,是李大人要拿扶家开刀率先对付扶家
不可能啊如果真是如此,李大人就不会跟着来泉州,而会撇得干干净净了
况且,这泉州官场上上下下谁没拿过自己的好处也颇有一二个关系比之别人更加亲近的,若果真如此,怎么着也会给自己通风报信暗示暗示吧
可他至今为止,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再者,李大人即便要拿人开刀,不也应该是邓家吗他那夫人已经一步一步的对邓家开始下手了,扶家远在泉州城,没个舍近求远的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