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苏仪容,此刻见到窦总管也是怕得不行,忙跪下道:“是那个客儿先惹我的,求公公饶命啊!”苏仪容恶人先告状道。
“是啊,是啊!是客儿先挑起的。”郝香兰也把错都推到客儿身上。
“不是的,窦总管,是——”客儿忙想解释道。
“你闭嘴!”副总管立刻打断了客儿为自己地辩解,“死到临头还敢狡辩!”
我闭上眼,就知道会是这种结局——客儿你还是单纯了呀,怎么会相信总管会秉公处理呢?但愿这次教训可以让你吸取教训,出事变得圆滑一点,要知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必急于一时呢?
慢慢走到窦总管身边,轻轻的说了一句,“我不想自己住的地方出人命,其余地窦总管看着办吧!”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客儿,今天你的命我保下了。
回房地时候,就听见窦总管冷酷地声音:“宫女客儿,违背宫规,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宫女仪容、香兰念在事出有因,罚俸半年……
窦总管既然答应我饶客儿不死,这五十大板应该不会要了客儿的命才是。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脑子中总是不断回想着窦总管无比冷酷地声音:“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在一个总管太监的眼中,一条宫女的人命到底有多么轻贱啊!今天要不是我,客儿那样鲜活年轻的生命,就这么因为一件小事便要香消玉殒,这宫廷真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这晚我不知什么时候才睡着的,总之第二天早晨起来时头重脚轻的,想着反正我上工的地方我最大,干脆不去留下来补觉得了,就又倒头睡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久,居然有人在敲我的门,还一边敲一边哭,吵得我实在睡不下去了,只好怒气冲冲的去开门。
“说,大早晨在我门前哭什么丧,你要不给我一个好的理由,你就准备去和总管解释这件事!”我一看是平时替我洗衣的粗使丫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小样,我绮云居然混到连你都敢来找我麻烦了,岂有此理!我看了看天,不好意思的发现,天都快黑了——我这一觉都睡过了一天,现在好像都快晚上了。我这句“大早晨”说的真是有够无耻的。
那个丫头一听我要叫总管,吓得浑身缩成了一团,但还是坚持对我说:“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故意的,求你救救客儿姐姐吧,她快要死了,求求你了。”
“怎么会?”窦总管不会因为一个区区的道台的女儿而得罪我要了客儿的命,这其中又出了什么变故:“怎么回事?”
“客儿姐姐流了好多血,可那个苏仪容不给我去给客儿上药,也不让太医看客儿姐,客儿姐快不行了!”小丫头哭得伤心不已。
不就是有些嫌隙吗,客儿都被打成这样了,值得做的那么绝?我一听,也生气了,这客儿可是我瞄上的可造之材,怎容许别人这么欺负!“走,你随我一起去,我倒要看看,这世上还有谁敢这么横!”
没几步我们就走到了东厢,离老远就听见里面客儿的痛苦的呻吟声,我格外着急,顾不得敲门就冲了进去。“客儿?”<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