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发现了尸体又能怎么样?但是没有目击证人,没有确凿的证据,就别随意的诬赖他人!”对于李秋水,她很难做到态度温和的对待,因为她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恨,可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有什么值得她去恨的?
“相公,如果事情真是她做的,请想想已经死去的白妹妹,务必严惩这个杀人凶手!”李秋水诚肯地跪匐于地,恳求。
可惜,她的诚意并没换来阮的软言配合,阮经亘面色突然的遽沉下来,凝结起一丝阴狠的杀气。复杂的目光带着让人看不出的深沉,死死地盯在地上,这个他娶进门却从没上过心的妻子,目光清冷,带着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漠与无情,开口的声音让白孤烟也从中听到了悲凉与绝望,但更多的却是对李秋水的恨,对,就是恨,那种恨到灵魂深处的恨意:“我说过多少次了,她还活着!如果你再诅咒她死了,本国师更愿意打烂你的嘴之后,再让你先行一步过去那边等着她!”
“相公,请息怒,妾身也只是一时的口不择言!”李秋水没有抬头,也能感受到来自阮经亘身上的那股深厚的凝结之气,颤抖的身子如风吹过的黄叶,瑟瑟不已。刚才她也是冲动了,怎么也不该提起那个死了她也要诅咒不能投胎转世的女子,她现在后悔不已。
阮经亘没有开口让她起来,白孤烟也只有这么尴尬的杵在屋子中央。
等待的日子是漫长的,尤其是屋中还有一个高贵的女子匍匐在地,更显得这样的气氛更加的怪异。诺大的房间,异常的安静,静得连房间所有能呼吸的众人都在此刻成了一尊尊不能动弹的人像,只为房间里那个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掌握众生生死的男人身上携带的沉闷之气。
看着李秋水如此的作贱自己,白孤烟难得的静下心来,重新的审视着权贵人家的等级之分。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的醒悟,终于能理解胖子老爹三申五令不让自己接触所谓的拥有权贵之人,是这么的有道理。看着前一刻还那般高高再上,睥睨着自己傲慢得不可一世的佳人,一转眼,在拥有大权的阮经亘一句话的压迫之下,惶恐卑微得连半点的尊严都没有。
同样的,也从没有像现在这和清楚与迫切的想要离开这个姓阮的府邸,也许以前在她与李秋水的抗争中,她根本就没有看到潜伏在阮府深处的不可抗拒与无法捍动的某种东西,终究,李秋水对自己在她的地盘上撒野,也初其量只是比仁慈稍稍多了那么一点手段,对自己根本就没有用狠招。
时钟一秒一秒的在移走,静得掉根针也能闻其声的房间里,众人紧绷着神经,等待着那个掌握着一切生死的高贵之人的主宰!
很久很久之后,在白孤烟翘首以盼,盼得快沉稳不住的时候,玄色回来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那老伯呢?”看着他形单影只的一个人从侍卫的眼前,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白孤烟伸长着脖子,透过玄色,看着门外空旷的院子,并没有她期盼的老人,她急促的颤抖着声音,狐疑地问道。
看着玄色独自一人回来,李秋水深知她的人已经得逞,此刻,她抬起了脑袋,跪直了身姿,口气依然疏离中带着嘲讽,“我和相公已经亲眼见着尸体了,能接到人才怪!”
玄色看着白孤烟,又迟疑地看了眼上方冷冽而严肃地阮经亘,正待犹豫着如何的开口,上面的阮经亘寒冷的声音,幽幽的传来,带着位居上位者才有的气势,“说!”铿锵有力的声音,不难听出他已经很不耐烦白孤烟几人小动作了,他已经给了她机会了,现在她到要看看,她将如何的圆这个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