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这话我不和你说还有谁会和你说?也就我是你亲姐,不怕得罪人,才说实话。”张华眼睛一竖,姐姐的派头也端了出来,“老四,我告诉你,你要是还这样,行,那以后我也不说你,你爱咋样就咋样,我再也不管你,你看行不行?”
有事知道找自己,劝的时候不听。
“我就这样。”张树学说翻脸就翻脸,直接瞪起眼睛。
“老四。”一直躺在炕上睡觉的张二爷突然喝出声来,人也慢慢的坐了起来,一脸严肃的盯着儿子,“你是咋和你姐说话呢?这些年家里要不是有你姐帮衬,能过成这样?我看连饭都吃不上,你还哪来的脾气。”
张树学是被惯坏了,但是却不敢顶罪父亲,被父亲一句话就骂的不敢作声了,屋里气氛也僵了起来,张华心里也有气,这次也没有帮着说话,张二奶坐在炕上也半眯着眼睛不开口。
纵然疼儿子,可是眼下的情况是儿子有错,还要帮着儿子,把女儿伤了,这女儿没出嫁到还好,如今女儿是别人家的人,还要指望着女儿以后帮儿子,哪里会帮着儿子把女儿给得罪死了。
“小华,老四就这样,说啥你当姐姐的也别往心里去,晚上让老四媳妇做点好的,吃完饭让老四找车把你送回去。”张二爷一锤定音。
“那我去借车。”张树学找了借口走了。
其实张树学也有几分的小精明,借着这个理由能走开,一句话也算是认了错,张华又是个心软的,等弟弟一句话,就让她心里的气都消了。
张树学一从家里出去,就被村里的人问是不是张老头家杀猪,张树学当时就蒙了,也顾不上借车,就往村西头去,还没有进院,就听到杀的嚎叫声,院里只有大爷和李颜宏忙碌的身影。
二春端着一大盆热水出来的时候,就见四叔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没搭理他,直接把热水倒进大活衣盆里,李颜宏早就把张老头借来的杀猪刀磨的闪亮,不到二百斤的猪两只前蹄绑在一起,两只后蹄也帮在一起,就被捆在炕桌上,被摆在院子里。
张老头则把找来的苞米棒子拿在手里,只等着猪血放没之后用苞米棒子把刀口塞住,然后好烫猪毛。
张树学被无视也不在意,“大爷,杀猪啊?咋不叫一声,两个人咋忙得过来,还有啥活我来。”
一边说一边撸着衣袖要上前帮忙。
“不用,也没啥活,你就别沾手了,到一边去,也别脏了衣服。”张老头原本就看不上这游手好闲的侄子,见他有好事就厚着脸皮靠上了,就更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