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水仙起身去开门,见门外站着两个陌生男子,便问:“请问你们……”
“我们是公安局的,想找唐院长谈谈。他在吗?”身着便装的欧阳云宏出示了证件,在他身后是助手徐凯歌。
黄水仙犹豫了一下,侧过身子,优雅地一伸手:“他在。请进。”
唐继禹从沙发上站起来,同欧阳云宏、徐凯歌握过手,彼此就座。
欧阳云宏表示歉意地说:“唐院长,大清早来打扰你们,很对不起啊!”
唐继禹神情忧悒,很勉强地笑着说:“我倒希望现在就看见你们抓到凶手!”
欧阳云宏说:“我们的心情和你一样。今天来就是想了解一些情况的。”
“发现了什么线索吗?”黄水仙将两杯香茶摆放到欧阳云宏、徐凯歌面前,然后挨着唐继禹坐下,探询地问。
“线索只能产生于调查之中,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凶手藏在观众席中,而且坐在前排。”欧阳云宏的目光转到唐继禹的脸上,“唐院长,为了尽快破案,我们想请你谈谈钟一鸣的情况,如何?”
唐继禹的脸色又阴沉下来,他将头仰靠到沙发靠背上,沉默良久,语气低沉地说:“钟一鸣是我的大学同学,他很有音乐天赋,吹、拉、弹样样都行,特别是在民族器乐方面,造诣更深。他为人诙谐,待人谦和,与同事的关系都相当不错。我真不明白,像他这样的好人,谁会与他过不去而要杀他呢?”
“钟一鸣的妻子是干什么的?”
“哦,他还没结婚。”
欧阳云宏感到有些意外,探寻地问:“知道为什么吗?”
“也许……”唐继禹扭头看黄水仙一眼,“因为对事业的执着追求吧!”
其实,在上大学期间,钟一鸣曾经苦苦追求过黄水仙。当时,他和唐继禹两人都深爱着黄水仙,而且,黄水仙曾一度与钟一鸣的关系更为密切。可不知为什么,就在唐继禹自觉竞争不过钟一鸣而心灰意冷时,黄水仙却突然疏远了钟一鸣而主动投进了他的怀抱,毅然而匆忙地主动要求同他结了婚。
毕业时,钟一鸣本可以留校或留京工作,但他放弃了那些绝好的机会,同他们一道去了东方歌舞剧院。
为钟一鸣的婚事,唐继禹没少操心,给他牵过许多次线,姑娘们条件都相当不错,但他似乎无动于衷,总是漠然一笑说:“我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找一个人受管束反而失去了自由!”
这不一定是钟一鸣真实的想法,他不说,唐继禹也猜不着。
欧阳云宏说:“我们想去钟一鸣住的客房看看,检查一下他所带的物品,可以吗?”
“行!”唐继禹说,随即打电话将后勤组的老王叫来,吩咐道,“这是公安局的同志,你领他们去钟一鸣住的房间看看。”
钟一鸣住在501客房。
这是一套有卧室和会客厅的套间房。房间里配有空调,地上铺着墨绿色的高级地毯。
走进房间,立时可以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甜润幽香。可见,房间里洒过高级茉莉花香水。
同唐继禹夫妻下榻的客房相比,这里的条件要优越得多。
欧阳云宏有些奇怪,正待要问,老王解释说:“无论到哪里,唐院长总是自己住一般房间,而把好房子安排给钟一鸣等几名‘台柱子’。”
老王说得很平淡,但明眼人不难发现,那不满的情绪却深蕴其中。
钟一鸣随身所带的物品不多,就一只密码箱。
密码箱未锁,里面除几套换洗的衣物外,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卧室检查完毕,一无所获。
徐凯歌走进卫生间,目光四睃。突然,他发现废纸篓里有一个揉皱的纸团和一个撕破了的信封,拾起一看,脸上顿时露出惊喜之色。
徐凯歌将纸条展开,匆匆扫过一眼,立即转身走出卫生间,将纸条递给欧阳云宏,兴奋地说:“你看!”
一行醒目的工整字体映入欧阳云宏的眼帘:
钟一鸣:
十五年前的那笔账该了结了。十五日是你的祭日。将以汝血洗吾之辱。
安琪儿
信尾没署日期,但从信封上面的邮戳看,信于十三日从西城支局发出。
这是一条重大线索。
据唐继禹院长介绍,滨海市是钟一鸣的出生地,他读大学前一直生活在滨海。按时间推算,十五年前,钟一鸣应该正在滨海市上高中。
那么,钟一鸣在那时同谁结下了难解的冤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