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再加上康哈里孩这里特殊的地势,这伏击战术也就成功了。
不过说归说,这个成功也算不得是真正成功了,因为朱瞻只是受了伤,性命并没有什么大碍。
“报!”
就在气氛陷入沉寂的时候,一道略显嘶哑的声音响起。
“启禀殿下,斥候已经查探清楚,伏击之人一击未成现已撤退,据斥候汇报,对方人数不足万人!”
“不足万人……”朱瞻缓缓地闭上了眼,心中的那种屈辱感更甚了。
自己带着八万人的队伍,竟然被一支不足万人的队伍伏击了?
“朱铭,你守好太孙。”朱高煦见状站了出来。
他可以说是此次北巡队伍中经验最丰富的人了,虽然他觉得在北征中大放异彩的大侄子也不差他什么,但眼下大侄子受伤了,他自然就接过了这份职责。
“老三,咱们出去看看吧。”
朱高燧没有说话,但行动已经说明了一切,在之前朱高煦着甲的时候他也早就穿戴好了铠甲。
这事儿他得上,他跟朱瞻不对付是真事儿,也很乐意见到朱瞻吃瘪,但问题在于这次吃瘪的不只是朱瞻一个人。
他和他的二哥,甚至北巡的八万多人都宛如被人狠狠地删了一个耳光一般。
相比于朱瞻这个被鹰叼了眼的人来说,他们这些几倍于对方人数的人却没保护好一个人这件事显得更加的耻辱。
朱瞻没有反对,他很清楚以自己现在的情况最好就是按兵不动,虽然这康哈里孩并不是什么好地方,但自隘口到两侧的高地现在都已经被腾骧卫所占领,他在这里反而是最安全的。
至于追击……
还是算了,这箭伤虽然不会危及生命,但他害怕如果处理不好的话会破伤风。
“朱铭,派人兵分三路,从康哈里孩及其两侧方向去给谷王报信,同时再派人去蜀王那边,让他派人加强斡难河附近的巡逻。”
“西面就是谷王封地,还有肯特汗山的阻挡,他们想逃的话就只能朝着斡难河方向退走,试试看能不能截住他们。”
“是!”
对于朱瞻的命令,朱铭从来都不会有任何的违背,当下就开始安排腾骧卫的人去蜀王和谷王封地报信。
见所有人都动了起来,朱瞻那悬在嗓子眼儿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当下松开了捂住伤口的手。
箭头已经被取出来了,随行的军医也进行了止血和包扎,但这还不够。
破伤风是厌氧菌,封闭的伤口反而更容易感染,想要杜绝这种情况就只能跟他上次被刺时采取的措施那样,把伤口打开然后再止血。
与此同时,与草原相对的方向,远在暹罗的张辅却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一直以来,uu看书中原的军队在出征的时候基本上都会要求将士们恪守军规,不得进行烧杀抢掠这种事情,虽然鲜少有人会听,但这烧杀抢掠中的烧杀的确是很少发生。
抢掠虽然有,但也并不严重,而且要是严重了的话将领也会进行阻止。
但这次不一样,这次出征暹罗,明军真的是放开了玩儿了。
当初张辅做下决定,由他带领船队南下至湄公河入海口顺流而上,和走陆路的沐成形成水路联防的效果,这可以说是深入敌腹了,危险性可想而知。
不过张辅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真要说一个走到了国公这种级别的人没脑子那怕是也没几个人信。
张辅之所以定下这个计划是有原因的,也是有倚仗的,这份倚仗就是再次下西洋的郑和船队。
没错,在郑和船队的威慑之下,暹罗这边没敢有任何行动,就连见不得人的小动作都不敢有,就眼睁睁的看着张辅带着船队大摇大摆的进了湄公河,然后一路北上。
暹罗也想打,更想直接把张辅这支队伍给直接打得沉入河底,但郑和船队也不是持续的。
锡兰山国就是前车之鉴。
原本想着操纵陈季扩暗中给大明造成尾大不掉的麻烦,以报当初大明介入他们暹罗和满剌加之间的仇恨,可现在却成了自己引狼入室了。
暹罗明知道陈季扩已经在张辅手里了,甚至已经被送去应天府了,但却也只能打落牙往肚子里吞。
而现在,他们终于是尝到了自己酿制的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