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阳楼,聂远阳的远,聂远阳的阳。
离开的人已经离开,而活着人却用自己的方式在怀念着他。
聂灵儿和聂远阳的父女之情短暂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那时她刚刚来到大昭,整个人都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每日都在小心谨慎和错愕无措中度过。
当她渐渐缓解且慢慢接受这个现实的时候,聂远阳却突然生了恶疾去世了。
若说遗憾,聂灵儿内心还是有的,若聂远阳还活着,或许会给她一个更完整的人生,一个有父亲的人生。
但一切都是无可挽回的发生了,她依旧对聂远阳怀有敬意,用她自己的方式来缅怀聂远阳,就是用他的名字来给酒楼命名。
只是余桑浅不知,倒是好奇的问:“远阳楼?倒是顺口,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聂灵儿轻轻点了点头:“是我爹的名字。”
如此,余桑浅不由了然。
她知道灵儿的爹是今年春天去世的,这也是一种纪念的方式,余桑浅很赞同:“聂叔叔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你一切顺利的。”
聂灵儿眉眼一弯,莞尔一笑:“我的事倒是顺利的很,只是辉哥和凡哥两个人,我还是忍不住的担心。”
“啊?”余桑浅一愣,神色诧异的问:“他们两个怎么了,你不说辉哥要留在淮阳做教书先生吗?此事不顺利?”
聂灵儿叹气摇头:“是我们把这件事想的简单了,这里的书院对于教书先生有很高的要求,辉哥太年轻了,人家不收。”
“还有这样的要求啊?”余桑浅也有些意外,因为她也不在书院里读书,都是自家请来的先生到府上去教导她。
不过想来也是,自己的几个老师都是半白胡子的老者,确实没见过年纪轻轻的教书先生。
余桑浅想了想,不禁有些犹豫的道:“起初我还想如果你们找不到满意的,我就让晗哥帮帮忙。如今竟是这样的状况!”
“如此一来,我若是让晗哥插手把你哥哥送进书院,想来日后也会遭人非议,不是个好办法。”
不愧是好姐妹,余桑浅想问题的角度和聂灵儿想的完全一样。
“我也是这么想的。”聂灵儿点头:“既是人家的规定,我们也不能仗着林大人的身份硬把人送进去,别人会说我们以权谋私。”
“虽然辉哥表面上没有表现的太沮丧,但我知道他心里肯定会难受。这段日子现实对他的打击接二连三,我看了实在是心疼。”
“你心疼你哥哥,我又何尝不心疼你呢。”见聂灵儿一脸愁容,余桑浅便主动拉起她的手,柔声道:“虽然为自己的亲人费神劳心在所难免,但他们到底都是成年人了,没有哪个成年人的生活是一帆风顺的,这些困难和风浪,是每个人都要面对的,他们也一样。”
“倒是你,不要一有什么难处就把自己架在最前面,也适当的偷偷懒,或许他们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很多事情他们自己也能够面对和承受。”
“多给自己一些空间,不要把情绪塞的那么满,或许事情也能因此变的简单些。”
余桑浅的这番话温柔又有力量,有时聂灵儿自己也在想,她对家人的关心和照顾是不是应该表现的更内敛一些。
此时听了余桑浅的话,聂灵儿的内心不禁又一次认真的想了想这个问题。谷
“我尽力控制吧。”末了,聂灵儿无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