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觉得,李春花知道些什么?”
另一边,聂灵儿去而复返,把刚刚注意到的细节告诉了秦玦。
聂灵儿也没有一口就下定论,只是说道:“我只是怀疑,因为她刚刚明明看见我了,却装作没看见转身就进屋了,我能感觉到她是在有意躲着我。”
“我和她年后见过好几次,因为我回家就要路过她家,她大部分时间都坐在院子里,看见我就会主动跟我说上两句话。所以今天她这个反应,实在是有些反常。”
聂凡也在一旁点头:“春花和灵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的最好。”
聂灵儿又道:“我知道不是她做的,那天晚上的人一定是个男人,但或许李春花知道些内情?”
秦玦听了聂灵儿的话,脑中沉着的分析了片刻,才轻轻开口出声:“这种事情见不得光,若是旁人要做是不会告诉李春花的。”
“如果李春花真的知道这件事,那这件事就一定是她最亲近的人做的,甚至有可能是她一起帮忙策划的。”
“啊?”聂凡一听,一时惊呆了,下意识的道:“不能吧?春花是灵儿小时候最好的朋友,她这次婆家遭了难,她带着孩子回到村子,还是灵儿帮忙给她安排了生计呢。”
秦玦则道:“这种事情,若非她参与其中,她又怎么会知道呢?”
聂凡哑然。
是啊,换位思考一下,若是他想做这龌龊事,也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聂灵儿不禁想到自李春花回来之后,两人这几次见面的情形,李春花有些暗地里的小举动和一些言语上的不合时宜,都让她觉得十分的不舒服。
但当时看在她孤儿寡母的遭遇了人生重大的变故,心里脆弱敏感,她也就没当回事。
此时想想,这李春花绝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纯良,她说话做事的一些小细节,都流露出她的善妒和不安分。
石阶村民风淳朴,自己自重生而来,从未遭遇过这样的事。
偏偏是李春花回来之后发生了,在众多乡亲之中,聂灵儿根本想不出其他的怀疑对象,这件事若真的是李春花做的,她反倒是不觉得意外了。
“她的家里还有什么人?”秦玦突然问聂灵儿:“昨晚的人是个男的,如果我们猜的对,那应该是李春花亲近的人。”
“她父亲,还有两个哥哥,大哥成亲了,大嫂在鸡爪工厂做工,夫妻俩有个儿子,才四岁。”聂灵儿道。
她本也不了解李春花家里的情况,这还是最近和李春花碰面多了了解到的。
聂凡轻轻点了点头,开口补充:“李家大哥我熟,前些年跟我们狩猎队进过山,后来嫂子有了身孕,他就没再去了,李大哥是个憨实性子,为人忠厚特别仗义,是个好人。”
秦玦请轻呼出一口气:“按照灵儿分析的动机,也不会是成亲之人会做的事,所以李春花的大哥和她父亲可以排除了。”
“二哥不是没成亲?”秦玦问。
聂凡点了点头:“没有,他二哥太丑了,瘦的干巴巴的,又矮,一点咱们男人的体魄都没有,估计没有姑娘瞧的上。”
这不就对上了?
聂灵儿和秦玦对视一眼,因为聂灵儿说过,对方很瘦!
半晌,秦玦轻轻的抿了抿唇,对着聂灵儿道:“得想个办法,确定一下李春花二哥的腿上有没有伤。”
虽然几人现在分析的头头是道,最终的怀疑对象也有了,可这一切毕竟都是猜测。
他们必须有足够的把握才行,腿上的伤,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不然万一弄错了,就平白冤枉了别人。
聂灵儿也深知此理,点了点头:“这事儿我想办法。”
正月初八,鸡爪工厂复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