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死我能把她烧了啊?”
莘以墨正准备上楼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这么一句话。这句话乍一听着有些好笑,可没人能笑得出来,最多只能算哭笑不得,不过吸引莘以墨的还是这人话里透出的深深的无奈。
朝声源处看去,说话的是一个穿着棉衣的男人。有了刚才那句话,所有人的眼光都朝那男人身上集中,不过眼神却多留在了他的腿上——这男人的腿脚不太好。
“我们也是根据程序走的,没有死亡证明我们是不能……”窗口的人员一脸不耐的说着。
那男人一听这话,声音更大了:“人都死了十来年了,我哪里开死亡证明去,火化证怎么就不能用了,你妈没死你能把她拉去烧了啊!”
中国式办证难,是困扰很多人的事实,莘以墨记得自己就曾经在网上看到过不止一次有人被要求开具证明‘**********’的证明,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停下了脚。
“怎么骂人哪你!”那办证的女人一听这话顿时竖起了眉。
“我这不是骂人,是在跟你讲道理!这话让谁说都是一样,你见过谁家的父母没死,儿女就把人拉去让火葬场烧了的……”那男人看来也是个固执的,居然又说了起来。
莘以墨看得正起劲儿,耳边突然想起穆旭尧不满的声音:“怎么这么久?”
莘以墨回过头,就见穆旭尧一脸怒气的站在身后。
这女人上个洗手间居然走了快十分钟了,不知道他会担心吗?
莘以墨不好意思的笑笑:“没什么,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