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反应?哼,那老头的儿子,当场就拿了把刀,要找姜凯拼命。要不是大伙儿拦着,这杀人的英雄只怕就轮不到那个不知道名字的人来做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又把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莘以墨无奈:“这案子最头痛的地方,是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
“你的意思是?”穆旭尧反问。
“指纹、皮屑、凶手的遗留纤维都没有,甚至脚印都是假的,凶手脚上套了不知什么鬼东西,弄得我连身高也判断不出。而且案发在半夜,没有目击证人。”
莘以墨最有执念的,还是她的职业。没办法,这或许不是她遇到过的最难的案子,却绝对是她遇上的,最让她觉得无力的。
什么线索都没有的案子,真的可以让人发狂!
“做得很干脆。”穆旭尧点头,表示认同她的话。
“案发现场虽然没有监控,但在路的两头,中间的小区门口都有监控。路一边是小区的高墙,凶手爬不过。另一边是荒废的农田,案发前凶犯到来时,应该时间尚早,凶手不会从农田进来引起别人注意。所以我判断,凶手进入案发现场时,一定是经过了监控。”
莘以墨接着说着自己的看法,如果能在尸体上下功夫的话吗,她绝对不会选择在案情上面来下功夫。
“恩。”穆旭尧点头,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莘以墨又道:“县局的人查遍了当晚进入这条路的每个人和每辆车,都没发现有人在路上滞留,或者半路下车。”
“恩。”穆旭尧接着点头,莘以墨真是跟他想到一块儿去了。
“我是这么想的,他们会不会是把凶手漏过去了。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星期,即便再找出凶手当时搭乘的车,司机恐怕也准记不清凶手的容貌了。”
“或许该做个嫌犯模型?”
“信息太少,没法形成模型。”这个莘以墨也懂,可是:“现在只猜测凶手应该和死者认识这一条线索,而且凶手胆子大,反侦察能力强,并且只捅了死者一刀。
直接致命伤,下手很稳,一捅到底,没出现因为紧张没捅进而划破其他皮肤的情况。所以我判断,凶手可能当过兵,当过侦察兵。一个和死者认识,曾经当过兵的人。”
“那应该就把范围缩小了许多。”穆旭尧的话语平淡,丝毫没暴露他心里的半点想法。
“话虽如此,但死者社会关系复杂,而且他还有那么一个姐夫,当过兵的熟人,只怕不少。”莘以墨蹙眉。
“恐怕真不太好查。”穆旭尧也明白这点,他们这回遇上的凶手,确实只狡猾至极。
到现在为止,他们甚至都还没有弄清楚凶手是何时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