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刚躺下不久,就被恼人的并且足以掀了房顶的敲门声惊起。如果不是我开门看到了来人,我一定会以为这是本拉登复活后报复地球的第一站就是我所在的房子。
“有病啊!拆房子啊!”我骂骂咧咧的开了门,看到满脸疲惫的顾北城,而他的身旁被他扛着满身伤痕累累的温季晨。
一时间我惊得说不出话来。
“别傻愣了!赶紧把他扶进去,他被人砍了一刀。”顾北城紧锁着眉头把温季晨扛进屋,我来不及发呆了,连忙帮衬着把温季晨扶到沙发上躺下。
我看着他发白的脸色,如樱的唇色此时也显得暗淡,光洁的额头有几滴虚汗。因为他的胳膊上流血不止,嘴角还有一丝血迹。
和人打架了么。
我头一回见到这样的他,我飞快的冲去厨房拿酒精纱布和药粉。
而顾北城平时一贯嬉闹的脸上也露出少有的愤恨与冷漠,他一边检查着温季晨的伤口,一边抬头看看我药拿来了没。“发生了什么事?”我也皱着眉担忧的将药品递给他。顾北城一把接过来,轻轻的脱去温季晨的大衣,他始终没说话。
我手指无意间靠到了温季晨冰凉的指尖,沉默的去把空调和暖气全打开了。
顾北城朝我看了一眼,那复杂的眼神让我有些无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再也忍不了这煎熬的沉默,怒问。
顾北城还是对我不予理睬,仿佛在生我的气。他仍然自顾自手中的活,当他脱去温季晨的的衬衫时,那足足有十五厘米长的骇人的伤口呈现在我的眼前。我的心瞬间被那一道触目惊心狠狠的揪在一起。
“伤口有点深。”顾北城面若冰霜,用棉签沾了酒精在伤口上消毒。酒精一接触肌肤,温季晨脸色更加惨白,“丝”他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气。我情不自禁的握起了他另一只手,紧紧的握住。
顾北城神情专注,行为轻缓,如同一个悬壶济世的大夫没有丝毫表情。
就在顾北城包扎好伤口,他口袋的电话毫不客气的响了。“喂。”他语气冷漠。对方说了一会,顾北城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刻意回避到另一处与对方讲电话。我只听见他最后一句,好,我现在就过去。
果然,刚挂完电话,他拿起外套和包就朝门外的方向走。
临走前,他告诉我:“你别伤害他。”说完,神情严肃的走了。
我被他弄的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我何时伤害了他?
顾北城走后,我走到了温季晨的身旁坐下来,静静的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他似乎睡着了,浓密如扇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上,那好看的眉眼依然那么动人。
我握着他的手靠在他身旁,手轻轻的扶着隔着纱布的伤口,脑子里一直回荡着顾北城的那句你别伤害他。
不知过了多久,竟偎在他怀中睡去了。
这一夜,我睡的很不安,周公变着法的将我带入了一个又一个梦境。
这些细小的梦里,悉数是温季晨的身影。我看见他在酒吧,修长的手指划着剔透的高脚杯,另一只手则抚摸着白曼的脸庞,在重金属音乐与酒精的交织中,他们在嘈杂中相拥和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