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外伤而已,”他似乎摸了摸自己的脸,又问道:“白一全把我们关在这里做什么?要处决了?”
风轻云淡的语气,好像处决如同吃饭睡觉一般平常。
沉玉忍不住用掌心覆上吴叔的额头,难道被那些侍卫打傻了?
谁知他突然扣住她的手腕,片刻道:“脾胃受了小伤,是被他踢的一脚吧?”
“对,”沉玉傻傻地点了下头,才后知后觉道:“吴叔原来跟胡梓一样懂医术?哦,胡梓就是大头,这是他的真名。”
他低声一笑,“胡梓?这名字比‘大头’顺耳多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颗药丸吞了,又往她嘴里塞了一颗。“此处寒凉,你这身子会受不住的。”
入口有些甜,沉玉怔忪间就咽了下去。皱皱眉,她怎么就觉得吴叔转眼之间好像变了个人?
不等她细想,就见他起身在地窖里摸索起来,便出声道:“没用的,吴叔。地窖的出口只有一处,已经被侍卫封住了……”
他淡淡应着,感觉着手下的触感,轻笑道:“黑头,过来帮忙。”
沉玉扶着墙靠了过去,他拉着她的手贴上一处松动,她不由惊喜道:“吴叔,挖开这里我们就能出去了?”
片刻又垂下头,沮丧道:“佩剑落在帐子里,手边什么都没有……”
还没说完,手心被塞下一物,又冷又硬,沉玉瞬间便摸出应该是一把匕首。
吴伙头怎会随身带着武器,还不止一把……
疑惑了一下,她的心思立马回到土墙上。管它的,只要能离开这鬼地方就行!
两人不敢太用力,生怕引来侍卫,只得一点一点地往外抠。挖了小半个时辰,沉玉突然觉得脚上凉凉的,俯身一抹,一手的水珠。“吴叔,这墙的隔壁是小溪……”
“哗啦”一声,水冲开他们抠开的小洞,猛地涌了进来。沉玉只觉手臂一紧,就被吴叔抓住往外游去。好在小时爱玩水,闭气的功夫不错。犹是如此,她趴在岸上,仍是止不住地喘气。
回头一望,他们已经离得颇远。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极为不舒服,沉玉打了两个喷嚏,问道:“吴叔,我们如今往何处去?”
可岸边除了她,只得一年轻俊秀的男子,哪里还有吴叔的身影。沉玉急了,想着他该是被冲去了别处,不禁起身要到附近找找。
“黑头,”那人笑了笑,唤了一声。“不过洗了把脸,你就连吴叔都不认得了?”
愣神了好一会,沉玉咆哮道:“说,你把吴叔藏哪里去了?”
握紧匕首,如果那人不说真话,就要冲过去插一刀。
瞅见她凶神恶煞的模样,他更是满眼笑意,拱手道:“在下吴汉钟,此番隐藏容貌也是逼不得已,请姑娘莫怪!”
虽是一身湿衣,有些狼狈,却半点不减他的风采。
既然胡梓发现了她的女儿身,自己又与姓吴的日夜相处,对于他能看出来,沉玉丝毫不见惊讶。上下打量着那人,她暗暗咬牙:这模样顶多年长几岁,还假装长辈那么久,她真是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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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叔的真面目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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