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史何时变得这般婆婆妈妈了?”他浅抿了口茶,剑眉一蹙。茶香一样,入口后却大不相同。泡得水太热,金菊的香味完全被破坏殆尽。好好的茶,倒是糟蹋了。
阮恒双膝跪地,恭谨地开口:“对方以沉玉为饵,分明是看出元帅对他过分在意。下官以为,纵使沉玉有通天之能,以锦国皇帝的猜忌,以及手下将领的阳奉阴违,根本难以成事。”
墨眸一眯,江怀闲不怒反笑:“这样有趣的人,若就此放过,不会少了许多乐趣么?王府正好缺了个主人,让她来填补,如何?”
闻言,阮恒震惊地看向他,半天说不出话来。皇上几次赐婚,都被元帅挡了回去。送到府上的侍妾,不是死了,便是疯了。朝中大臣虽想与元帅沾亲,却也不敢再将女儿下嫁。
而今,元帅居然想要一名男子做王府的主人。他心下疑惑,难不成元帅素来不愿女子伺候身侧,实际上喜欢的是男儿?
可是元大人跟随多年,未曾传出任何断袖之言。再说,兵营中的将士众多,俊朗的男子比比皆是,为何元帅独独选了那个干瘦、狡猾又其貌不扬的沉玉?
江怀闲好整以暇地看见阮恒面上一阵青白,而后才踌躇着劝说道:“元帅,此事皇上怕是不会应允。不说沉玉的出身,又是锦国大将。最重要的是,此人为男儿身。王妃为男子,这样的事前所未闻……”
“他一定会答应的,”江怀闲笃定地答道,“不但同意,还会给本王一个风光的大婚之礼。”
阮恒回过神,恍然道:“元帅的意思是,皇上会借此打击元帅在百姓中的威信?”
“这样的好事,他当然不会错过。迎娶男王妃,一来本王不会再有子嗣,正好称了他的心;二来他只需放出风声,就可尽数诋毁本王,何乐而不为?”江怀闲心下冷笑,只可惜这男王妃,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子罢了。
阮恒忧心忡忡,道:“元帅,此举虽能减低皇上的警惕,可在百姓中的威望……”
“只要故事编得完满,百姓茶余饭后的闲谈而已,又怎会深究?”他睨了阮恒一眼,又道:“百姓素来愚昧,谁给了他们饱饭吃,就拥戴谁。百姓只要饿一顿肚子,顷刻间便要反了,所谓的威信,也不过如此。”
明白江怀闲的用心,阮恒正色道:“元帅,此事下官定会办得妥妥当当。”
“也好,你去吧。”江怀闲挥挥手,淡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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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十日,芮国“不败将军”江怀闲欲迎娶锦国骠骑大将军沉玉为王妃的事,便传得沸沸扬扬。
锦国大营内,沉玉皱眉看着信函,转眼间扔在地上,用力地踩了几脚。这个可恶的江怀闲,上辈子一定和她有仇,居然使出这么烂的手段来整治自己。
“黑头,你冷静一点。”胡梓无奈地劝着,把人拽到一边。
沉玉气呼呼地坐下,灌了一大口水,猛地吐了出来。“呸呸呸,这是什么东西,又苦又有沙子的。”
胡梓把水壶打开,苦笑道:“看来是故意的,你将就些吧。”
“真是群势利小人!”她愤愤地咒骂了一句,自从江怀闲散播流言,营里的将领就命她不得离开帐子一步。说是调查出结果前,暂时回避。实际上不过是以这名义,将自己软禁。
沉玉叹了口气,歉意道:“大头,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被连累,如今连比试也不能参加……”
“别这样说,奴隶做右先锋原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他低低地说着,抬头笑道:“放心,吴大哥在外头,一定会想办法将我们救出去的。”
“就算吴大哥想救我们,就凭他的话根本不会有人相信。”沉玉眉头皱起,忽然怒骂道:“都怪那个杀千刀的江怀闲,日后若果碰见了,定要给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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