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大人果真对那女子有意,才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讨好?”
“胡说!”吴汉钟面上已起了恼意,怒喝一声:“在下亏欠沉姑娘一次,而今又怎能……”
“大人,要成大事,难免需要牺牲。”副官眼圈一红,哽咽道:“当年下官的爹,为了歼灭芮军,即使打到了自家门前,救下了一城的百姓,却没去救一家大小。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若先护住自家人,那一城地百姓怕是要凶多吉少……”
轻轻叹息,似是经过一番挣扎,半晌吴汉钟终是单手托起他:“就依你的,但是,别伤了沉姑娘地性命。”
副官面上一喜,立马拱手道:“下官遵命!”
一道娇小的身影从帐外的角落闪了出去,猫着身躲过巡更的侍卫,偷偷溜回了后头的长草之中。两名士兵站在几丈外,神色极为不耐,背着身又不敢回头,只得拿着佩剑在地上戳着。
提着裙子,沉玉拍掉鞋上地泥土,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埋怨道:“穷乡僻壤,连个像样的如厕地方都没有,让本姑娘怎么活了!”
侍卫见她嘟嘟嚷嚷,已是见怪不怪。士兵还可以随便找一块地方解决就是,有了这女人,不但要找一片干净的,杂草高的,还要没有异味地地方。而且,每回得分出两人在外面把守着,免得其他将士误入,“惊吓”了她。
其实次次要如厕,所有地士兵都不得乱走动,极度兴师动众。偏偏这位姑娘仍是不满意,让守着的人退得远远的,她没有起身之前还不准开口说话。伺候的人叫苦不迭,但大人和副将都没说什么,他们也只能继续忍着。
沉玉脚下被绊了两次,早想将这碍事的裙子撕破。可是碍于人前,还得装大家闺秀。笑不露齿,扭腰走碎步,顺便摆弄着香香的帕子……这玩意不止把将士熏得离她几丈远,连沉玉自己也差点忍不住打喷嚏。
没办法,虽然吴汉钟以防万一,早早帮她易了容。但在军中多月,难免会有人看出端倪。一来为了掩饰身份,二来当然是让他们厌恶,早早把她赶出去。
谁知那副官心思真多,居然想拿她当诱饵。沉玉又不是笨蛋,会顺从他们才怪。吴大哥一心为了报仇,自然理会不了太多。又是慈悲心肠,三两下就被那副官的苦肉计收买掉,她只好自救了。
回到帐子把帕子一扔,沉玉躺在软榻上滚了又滚。伸手弄乱了长发,灌了茶水润了口,这才扯着嗓子叫嚷起来:“好疼……唉哟,疼死我了……”
帐外地士兵听她一叫,急忙冲了进来:“快请大人过来……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沉玉捂着肚子,趴在榻上就是不吱声,急得那侍卫一额汗,神色无措地守在旁边。
吴汉钟匆忙赶来,看见她面颊苍白,也是吓了一跳:“沉姑娘,你……”
回头转向那侍卫,他厉声问道:“晚上给姑娘吃了什么,怎会疼成这样?”
“小人不知,”侍卫吓得一抖,结巴着答道:“回、回大人,就跟平常一样地干粮,我、我也吃了……”
他眉头一皱,俯身看向榻上的沉玉,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姑娘,忍一忍,在下这就请军医过来。”
“别……”如果军医来了,她岂不是要被揭穿。连忙伸手揪住吴汉钟地袖子,沉玉面上一红,声音低了下去:“吴大哥,不碍事的……只是,女儿家的事……”
听罢,他俊颜上飘过一丝可疑的红晕:“原来如此,那姑娘好生歇息,在下让人照顾……”
话语一顿,吴汉钟环顾四周,营中都是年轻男子,谁会懂得照顾这样的……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他起身转向副官:“最近的村庄在何处?”
副官一怔,明白他的意思,不禁犹豫道:“不到二十里,可是大人……”
如此一来,他们必须绕路而行,回到大营,怕是要足足耽误半个月有余。
“照在下的意思去做,”看着痛苦低吟的沉玉在榻上蜷成一团,吴汉钟蹙起眉,语气已是没有回转的余地。
见状,副官只能暗自叹息,下去传令了。
偶非常不幸滴,又感冒上了,泪!
这会鼻子塞了,头疼眼花滴,望天……
小玉儿逃跑计划进行中,其实,吴大叔也8素啥坏人滴说<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