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长痛不如短痛,还是由下官去……”
“不必了,”江怀闲转过身,俊颜的面容上依旧淡漠孤傲:“依照御医所言,她恐怕过不了这个冬天……”
他更想说的是,沉玉可能熬不了几天。
果真三日后,江怀闲第一次踏进了明玉园。看见床榻上的人一脸灰败之色,乌目失去了光泽,粉唇更是没有半点血色。
见是他,沉玉想要坐起身,挣扎几次却差点跌落到塌下。江怀闲眼明手快地接住她,就着这姿势在床沿坐下:“什么时候,小玉儿也这般多礼了?”
“礼不可废,咳咳……”沉玉闭上眼,闷声咳嗽着。江怀闲低头看着她颤动的睫毛,以及脸颊上浮现的浅淡红晕。忽然觉得,这个总是和他作对地女人,虚弱得只需自己两个指头,这细细的脖子就能掐断。
挥手让屋内的人都退了下去,他揽着沉玉的细腰,嗅着她身上浓郁的药香,冷声道:“你不是最爱惜性命,为什么要这样做?”
“路上碍事的石子,总要清除干净,我难得发善心帮你,这就是王爷感激地态度了?”沉玉扯了扯唇角,几句话说下来,禁不住喘了几声。
“……本王不想要领你的情,也不会还你的情。”江怀闲下巴搁在她的乌发上,微微垂下眼。
“那这笔生意,我真是亏大了……”沉玉眯起眼,蹭了蹭他温暖的颈侧:“如果我死了,你会记得我吗?”
“不会,”江怀闲没有半点犹豫,迅速接口道:“死人,本王记来作甚?”
听罢,她低下头正郁闷不已,这人又继续开口道:“死了,化作尘土,回归大地。不能陪在本王身边,记着有什么意义?”
王府原本的两个主人,一个战死沙场,一个殉情自杀。江怀闲冷冷一笑,所以他忘记了,也不愿想起那两人。
“……笑得真难看,真浪费了这张脸。”沉玉伸手覆上他的脸颊,趁机摸了两把。若是平常,江怀闲早就不悦地拍开,这会倒是纵容她,只是剑眉微蹙,瞪着沉玉不说话。
沉玉向来知道“得寸进尺”这四个字怎么写,双臂搂着他地脖颈,仰起头凑了过去。两唇相贴不过一瞬,她便退开了些。这小小的动作,几乎耗尽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气。
可惜送上门的美味江怀闲一向不会错过,大掌托起沉玉的后颈,低头又重新覆了上去。极尽温柔与缠绵,直至苍白的唇色变得红润,这才长驱而入,勾起她小小的丁香共舞。
原先沉玉还能迎合几分,到后来却是晕头转向,差点透不过气来。这男人,难道忘记她是病弱之人?
猛地推开他,沉玉捂着嘴咳得厉害。江怀闲抚着她地背,美目掠过一丝不悦。任是谁这会好事被打断,也高兴不起来。
待她喘过气来,江怀闲淡然一笑:“本王还是小看了你……小玉儿,你赢了。”
沉玉不明所以,看着他手心中地一颗朱红色的药丸,疑惑地看向他。
“这是凤丸,能解百毒,比之你地血,有过而无不及。”江怀闲反手把药丸塞到她的手上,这女人居然以一死来威胁他,可惜到最后,却是自己割舍不下。
弱点,软肋?若是他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若有一日荣登宝殿,又如何保住那个位置?
凤丸,沉玉曾有听闻,此为芮国一大奇宝。世间只得两颗,江怀闲竟然这么轻易就送给了她。
“磨蹭什么,吃下去!”见她一动不动地盯着手心上的药丸,江怀闲不耐地催促道。
“不,”沉玉摇摇头,瞥见身旁这人脸色微微变,又补了一句:“暂时不能吃……王爷,因为这局棋你还得继续走下去……”
这章修改了好久阿,总觉得没表达清楚……叹气!
想要表达出江美人矛盾滴心情,最后这样算是尘埃落定了,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至于小玉儿想干什么,亲们耐心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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