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雁儿躬身为她又满了茶,低着头,只露出半截脖颈,看不清神色。
作为阮恒最为看好的手下,沉玉并不认为雁儿会一无所知。如今这样,也只是不愿意说罢了。就不知是江怀闲的授意,还是她自己的意思了。
也罢,既然别人不想她操这个心,自己也不掺和了,省得费脑子。反正这里有城府,懂心计的人多的事,也不少她一个。
晚饭后用了药,沉玉原本还翻看着一册茶典,不知为何倚在软榻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雁儿跪在地上,手里拿着毛毯,轻轻为她盖上。
转头看见来人,连忙伏在地上:“奴婢叩见王爷。”
“这里不用伺候了,退下吧。”摆摆手,他径直弯下腰,把沉玉抱起来,往床榻那面走去。
雁儿毕恭毕敬地答了一声,转眼就出了寝室,掩上了房门。
瞥了眼床上的人只穿着单薄的亵衣,江怀闲低下头,沉玉颈侧的红痕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那道狰狞的箭伤,也是剩下指甲般大小地疤痕。
指尖轻轻拂过,沉玉不舒服地动了动,转过身把双臂搭在他的腰上。似是觉得暖和,又往江怀闲身上靠了靠。
数日不与她见面,一来是担心潜伏在府中赵怀津的眼线会发现沉玉的行迹;二来,也是不想再看见这些暧昧的红痕。每每见着,江怀闲都忍不住想要尽数抹去,再重新印上属于自己的痕迹……
美目一沉,他俯下身,薄唇密密地贴在沉玉地颈上,细细啃咬。一连串地殷红自上而下,江怀闲抬起头,单手扯开她的衣襟,湿润的吻落在箭伤上,略略一顿,舌尖细细勾画,引得沉玉的身子微微一颤。
“……王爷,阮大人有要事回禀。”一道声线自屋外响起,江怀闲冷哼着,这才施施然地整理了衣衫,缓步走了出去。
推开石门,他回到寝室,阮恒早已恭候多时:“皇上召一位西域得道高僧入宫多时,根据线人来禀,言语间隐约是在密谋对付王爷。”
“他终于忍不住动手了?”江怀闲冷笑着,语气讥讽:“假仁假义,这么快就装不下去了……那个高僧是什么人?”
“武功高强,是西域第一教的护法,还懂得各种奇怪的诅咒之法。擅长暗杀,不得不防。”阮恒神色略显担忧,提议道:“听闻萧公子在苗疆多时,西域又正好是苗疆的分支,下官认为此事可与其商议。”
“嗯,准了。不管他是否效忠于本王,就凭萧祈对沉玉的关心,都不会碍了我们地事。”江怀闲点点头,命人把萧祈请了进来。
阮恒简略地把事情说了,他沉吟片刻,皱眉道:“此人名为黑连,原先是苗疆地巫师。因为使用了禁术,害得同族无辜之人丢了性命,被逐出苗疆,以后的子孙也不得踏进苗疆半步。”
来回踱步,他显得忧心忡忡:“此人心术不正,擅长地不是蛊毒,而是巫术。巫术一出,若失手必然反弹到施术者的身上,极为凶险。因此,苗疆一族的人鲜少使用。”
“黑连的巫术很厉害?”阮恒听见萧祈这么一说,眉头不禁皱得更紧了。
“可以这么说,黑连至今还从未被巫术反弹。”萧祈盯着江怀闲,正色道:“换句话,他不曾失手哪怕一次。”
“果真棘手,难为赵怀津居然请得动这样的人来对付本王。”江怀闲的目光迎了上去,丝毫没有半点避让:“若果对手太弱,岂不是太小看本王了?”
“王爷不要大意,巫术害得不仅是你本人,甚至会牵涉到身边的亲人与伴侣,以及以后的子孙……”萧祈摇摇头,对他的不以为然颇为担心。
“巫术果真毒辣,萧公子见多识广,可有抵挡之法?”阮恒朝他拱拱手,诚恳地问道。
萧祈还以一礼:“阮大人太看得起在下了,其实也并非防不胜防。若是有千年冰枕在此,就能抵御巫术,只是此物失踪多年,不知如今落在何地……”
阮恒亦曾听闻这么个传说中的宝物,没想到居然有此功效,当下拱手道:“王爷,下官这就命人四处寻找,尽快把此物送来。”
“不必了,”江怀闲垂下眼帘,神色有些不悦:“本王知道这东西在哪里,但是绝不会用的!”
俺在杭州啦……忽然发现存稿用完了,一大早爬起来码字……泪<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