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王明浩晕死过去,严文通便弄来了一桶水,从他头上慢慢的淋了下去。
王明浩被冷水激了慢慢的苏醒过来,慌忙伸出舌头舔水喝。
;好喝吗?严文通问道。
王明浩连连点头,;好喝、好喝!再多来一点!
;张嘴。
王明浩很听话的张开了嘴。
严文通将剩下的半桶水,猛然朝王明浩脸上泼去。
王明浩拼命咳嗽起来,简直生不如死。
严文通哈哈的大笑,说道:;王明浩,你就没有闻出来,这里面有一股子尿骚味吗?
;呕——
王明浩又拼命呕吐起来,胆汁都吐了一地。一边吐又一边哭,从未有过的凄惨狼狈。
严文胜任由他弟弟将王明浩狠狠的欺负了一阵后,自己走上前来,对王明浩说道:;我决定给你个痛快。说,想死还是想活?
王明浩翻着一半的白眼看着严文胜,喃喃道:;想活……
;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严文胜说道,;对你来讲,想死会特别的轻松又容易。想活,恐怕是极难哪!
王明浩就像是落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叫道:;只要你肯饶我性命,但有什么条件,你只管提,我全都答应!
严文胜说道:;让你去杀了你的亲生爷娘,你也答应吗?
王明浩怔了一怔,点头,;我答应!
严文胜不由得笑了一笑,;那我怎么知道,你说话算数?万一你一转背就不认帐了呢?甚至是买了杀手来找我们报仇呢?
;不不,我绝对认帐!绝对不敢报复你们!王明浩说道,;我是一个商人,商人最要讲的就是信誉。
;我可不认为,你这样的人有什么信誉可言。严文胜说道,;所以,我不跟你谈了。
王明浩更加崩溃,当即大哭起来,;那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别激动。严文胜淡然道,;你给我一件信物,让我带去见你母亲。但有何事,我跟她谈。
王明浩一怔,连忙点头,;好,好。我的腰带或者玉佩或者襆头,我娘都认识。你只管带去见她就是了。
严文胜摇了摇头,;那种东西,你娘见了根本就不会重视。或许她还还会以为,那些东西是我偷来的。
王明浩茫然道:;那你……想要什么?
严文胜将他别在腰间的障刀抽了出来,对着王明浩的裆部比划了一下,;这个。
;啊!!!王明浩吓得失魂落魄,当即就小便失禁,惊悚的叫道:;这、这个万万不行!这个拿去,我娘也不认识啊!
;你大腿上的这块胎迹,你娘肯定认识。
话刚落音,严文胜一刀就抹了下去,快如幻影的削下了鸡蛋大的一块带血皮肉。
王明浩是眼睛看到了这块皮肉,然后才感觉到了疼。他刚刚张嘴准备大叫,严文通已经将他一件衣服塞进了他的嘴里。
严文胜用刀尖挑着那块皮肉看了看,对严文通道:;我去办事,你别让他死了。
严文通用满脸愉悦的表情看着王明浩,说道:;知道了,阿兄。
严文胜停顿一下,;不许你再用刀子割他。
严文通一愣,小声道:;早知道,刚才这一刀就该让我来割……
严文胜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等这件事过去了,我们就回老地方。到时候,每天随你割个够!
当天,深夜。
王明浩失踪了两三天了,陈夫人满心不安,睡不着觉。
虽然以往王明浩也曾经像这样不声不响的躲起来吃喝嫖赌,但陈夫人从未有过这样的不安。
她总觉得,王明浩可能是出了什么事?
最近派出了家里所有的人出去找,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陈夫人只是知道,王明浩最近总喜欢半夜出去乘船游江,每次都到了第二天的正午才回,一回家就呼呼大睡。睡醒了就又去了船上。
陈夫人躺在床上睡不着,喃喃自语:;那小子真是魔障了。明天再见不到人,我就去报官,让官府的人去把他捉回来。
;不用麻烦了。房里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陈夫人吓了一大跳,刚要惊叫,却突然被人捂住了嘴。
;如果你想要保住你儿子的性命,那就不要乱动,也不要叫喊。那个男人说道,;否则的话,我叫你们一起上路。
陈夫人惊慌无比,连忙点了点头。
那个男人松开他,并且点燃了房里的灯。
陈夫人见到了一个蒙着脸的男子,手上提着一把刀。
那刀尖就指着她。
;看看,这是什么?那个男人示意,要陈夫人仔细看看那刀尖。
陈夫人借着灯光细下一看,差点吓得背过了气去。
那是一块带血的皮肉,上面还有一块胎迹!
那块胎迹,陈夫人再也熟悉不过了——那是长在王明浩大腿上的呀!
;你把他怎么样了?!陈夫人当即痛哭起来,但又不敢发出太大声音,压抑了嗓门问道。
;暂时他身上,只少了这么一点东西。那个男人说道,;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就每天给你送一份东西过来。今天是一小块皮肉,明天可能就是他的手,后来则有可能是他的命根子!
;不要,求求你千万不要!陈夫人连忙给那个男人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说道:;你想要什么东西,只管开口。我们王家是京城首富,金山银山花不完!
那个男人不急不忙,走到旁边的一张王记特制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慢条斯礼的道:;你看我像是一个,勒索钱财的肖小之辈吗?
;那你,想要什么?陈夫人问道。
;你的儿子,糟塌了我的女人。还糟塌了我兄弟的女人。那个男人说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从来不共戴天。
陈夫人惊恐无比的看着那个男人,小心翼翼的道:;事情既然都已发生了,我们也只能尽量赔偿。你说,你想要什么?只要我们能够做到的,一定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