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婆满意的点了点头,但正要说话的时候,却忽然朝着我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直接把我拍懵了。
完全就是毫无预兆,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根本就没跟我任何提示,直直的拍到了我的头顶上,而且拍的很快,很响,还有点疼。
我摸了自己的头,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冯婆就凑了过来,立马伸出枯槁的手指,掰开了我的眼皮,翻着我的眼珠子一直看。
我都有点被吓到了,我不敢乱动,任凭冯婆掰开我的眼皮,朝着我的瞳孔,眼白,一直看。末了,还扯着我的耳朵,往我耳朵孔里看。
看了许久之后,冯婆的脸色很是不悦,她跟我摆手,意思是让我跟着她走。
我跟着她朝着村外走去,我俩就这么一直的往村子南头走,除了村子还继续走,因为再往西南方向,村子外有一条小河,过了这条河就能直接上山了。
看样子冯婆是不打算上山,到了河边的时候,她示意我坐着别动,然后她从兜里取出了一把剪刀,就是那种老式剪刀。
在岸边,她盯着那条小河看了许久,可能是年纪真的大了,眼有点花了,最后她转过头来,开始给我比划,意思是问我能不能抓到一条鱼。
我一愣,说:应该能吧?
小时候我经常跳到这条河里抓鱼的,这小河里没啥太大的鱼,都是跟指头肚一样大小的野生小草鱼,小的拌上两斤面都不够吃一顿的。
我这一次仍然是脱掉了皮鞋,光着脚丫跳进去,然后就瞅着水草边上,有很多小鱼和泥鳅就喜欢藏在水草里。等我瞅准了时机,看到一条小草鱼的时候,我用力一挥手,直接把它嚯到了岸上。
冯婆颤巍巍的走过去,捡起那条小草鱼,点点头,感觉很是满意,随后她展开那把老式剪刀,开始小心翼翼的刮掉鱼鳞,然后走到我的面前,示意我闭上眼。
我觉得自己的眼皮上开始有点凉,鼻孔里边的气味有点腥,我不知道冯婆在干什么,但凭着感觉,她好像是把那一小片一小片的鱼鳞,都贴在了我的眼皮上。而且还是很细心的,一片一片往上贴的。
我闭着眼,也看不到冯婆的手势,她也不会说话,就这么静静的蹲坐在河岸边,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双眼上都贴满了鱼鳞,我问:婆婆,你还在吗?
周围没有任何声音,我也不敢睁眼,生怕那些鱼鳞掉来,然后我又问:婆婆,如果你在的话,就碰我,如果你不在的话,我就要睁开眼睛了。
因为我的眼睛缝隙中,能够明显感觉到太阳已经西落了,我不知在此停留了多久,反正屁股都坐疼了。
又过了片刻,还是没人说话,我就尝试着,缓缓的剥掉了眼皮上那非常细小的鱼鳞,然后睁开眼睛朝着四周看。
这一睁眼不打紧,我差点晕过去,感觉映入眼帘中的所有东西,都是暗红色的一片。苍穹是红的,太阳的红的,枯草是红的,仿佛天地之间都被血液所染。
我将从眼皮上剥来的鱼鳞,都小心翼翼的收藏在了手心里,我生怕这些鱼鳞还有用,所以不敢扔。
坐在这里又等了十几分钟之后,感觉自己的眼睛开始慢慢好转,所有颜色都开始逐渐好转,草开始变绿,天开始变蓝,夕阳开始变黄。
而我低头朝着手中的鱼鳞看去,那鱼鳞,却依旧是血红一片!像是被鲜血浸泡过一样。
正巧冯婆赶过来了,这一次她竟然带着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