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你哪位?”我眨巴眼睛,灰常纯洁纯洁滴问。
“我是你男人!”土匪鼻子一横,极其嚣张的指着我答。
“哎呀……这位公子,原来你有余桃断袖之好,这可怎么好……我、我、我可是个正经的读书人……有辱斯文啊有辱斯文掩面做羞愧状。
土匪大哥面部抽搐几秒:“老子就是断袖也是你男人!”
我还在念叨“有辱斯文”呢,有人看不下去了,程允诺袖子一挥:“闹剧!”轻飘飘的走了。
丫丫的帐还没结!难道不是请我吃饭吗?
正欲追上去,已经有人仗着人高马大堵了我的路。
“干啥?抢劫?”眼睁睁的看着程允诺清高的走了,我抓狂中。
土匪大哥尖削的下巴一扬:“陪我吃饭!”
“没空!”我推——
“那把匕首还我?”某只爪子顺势摸上了我的腰,轻轻一拖,银色的匕首在他手里闪耀着清冷的光,陪他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脸,我不得不承认——
这崽子真帅地无耻了!
作为一个坚决地唯心主义者。我是绝对不会被美色诱惑地!
没错!
所以我现在坐在土匪大哥旁边地事实地真相就是——我是可怜他才那么点人一起吃饭才义无反顾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地陪他地!
一桌子二十几个一看就是东元国地混血帅哥拿着异样地眼神看着我。
“咳咳……”我喝口水。尴尬地手足无措。
有个鹰钩鼻阴沉青年先开口说话了:“老七,你说的女人就是她?”
小七,我身边那位笑的跟捡了钱似的土匪大哥点点头:“找她可费了我一番功夫!”
旁边那个一袭白衣跟伪君子一模一样的小白脸嗤笑:“费了那么大地劲,你就找了如此的姿色?”
对面那个看起来憨厚实际上就很憨厚的黑胖子说了:“我看这姑娘长的不错,白白净净的,就跟葱似的!”
我憋着脏话怒视黑胖子。
鹰钩鼻也哼哼叽叽地冷笑:“是啊,也不过如此。”
其他人都暗自向他投去赞同的目光。
我——怒——了!
拍桌子:“凭什么你们对我品头论足?你们当这是菜市场挑白菜呢!我就是萝卜变不成人参你们也没好到哪里去!”
指鹰钩鼻:“一看就是阴险狡猾不懂得尊重女性!”
指小白脸:“笑的脸都要裂开了的伪君子!”
指黑胖子:“会不会说话啊你!”
指其他众人:“一帮猪!”
最后震撼的指着已经惊呆的土匪:“XX的再来烦我我把你切了炖汤!”
扬长而去。
背后愣住的众人先后反应过来,鹰钩鼻寻思了。伪君子也不笑了,黑胖子摸摸鼻子哀怨了。
“果然与众不同啊……”伪君子再笑,比刚才有深度多了。
某土匪迷茫的看着我离去地背影:“我女人太有意思了!”
气冲冲奔回夫子庙,被老头告知下午没有开课,又牵着我的小马慢慢找程允诺家。
一路上风平浪静的。
我就知道,土匪身边那些人。一看就是他地随从,在桌子上发话的三个人应该是比较有分量的,他们都是东元国人,却聚集在御王朝边境的随安城里。
不太妙。
眉头紧皱,我想到了各种可能,但是无论如何,我总觉得土匪不像是什么小人,而且……他和小纪那让人一目了然的兄弟关系好像牵扯很多……而且,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那天在河边,我遇见的小纪是什么身份……
要想的事情太多了,摇摇头。刚准备抛开烦恼大踏步向前进就撞上了一个人。
抬头看,正是程允诺。
“程先生……我正要去找你……”突然发现他怪怪的,好像魂魄出窍一样,表情哀戚,呆呆的站着不动。
我侧身随着他地目光看去,才发现原因。
我们站在一家大户门口,不过,昔日繁华气派的宅子早已褪色消沉,偌大的门上贴着单薄的封条。秋风一起,门庭冷落。
明府。
“往者已矣……”一手牵着马,一手拍着他的肩,他的悲伤那么明显,和之前那个理智冷漠的程允诺判若两人。
他喃喃自语:“我平生做错两件事,但是,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
看他行尸走肉般苦笑着走开,我只好默默跟着。
走啊走,却是走到了城外一家小酒馆。老板是他的熟人,一见他,也不多话,擦了桌子就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