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来怒视着沧浪,这才听出此人和墨羽是一起的,当下语气和缓了些,道:“学武之人,学以致用,报效国家,有什么不对?像你这等如江湖中一片飘叶,学了武又有何用?”
沧浪冷冷地道:“学武无用?再无用也比你在这儿为虎作伥强!”恶来气得大声道:“放肆!”
恶来越生气,沧浪越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冷笑着看着恶来道:“恶来将军,你我都来自江湖,就以江湖的规矩了结今日之事如何?”
恶来也是一笑,轻蔑的看着他,道:“江湖的规矩?你且说说看?”
沧浪用剑指着恶来道:“你若能胜得我手中的剑,我就让开大道,决不阻拦,若是我赢了,也请你调转回头,从哪里来的,就回哪去!”
恶来尚未回答,这时在其身后的飞廉已忍不住,怒道:“你是什么东西,还要跟恶来将军动手,先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说着,立即提马上前,抽出宝剑就朝沧浪刺去!
沧浪抽出龙渊宝剑,接住飞廉的来剑打了个转猛得往下一带,恶来只觉手中的剑被一股巨力一拉,不自觉身体往下猛的一歪,沧浪之剑极快,他顺势又提起剑在飞廉胸口上一划。飞廉只觉一股透心的凉意,不禁惊得全身一抖,他本来身体已往下歪斜很多,这样又一受惊吓,一不小心,一下子重重从马背上摔落下来。
飞廉手下兵卒一见状,就立即涌上去将沧浪围住,却怔怔的都不敢上前,此时躺在地上的飞廉依然惊魂未定,他伸出手慢慢向那盔甲破口处摸去,这才发现只是盔甲划开了一道,并未伤及肌肤。飞廉稍稍松了一口气,却更惊愕的看着沧浪!沧浪冷冷的看着他道:“就你这点本事就别在这儿现眼了,还不滚开!”
恶来在后面看着,他初时只将这沧浪只当做一个不知轻重的狂徒,可这时才发觉沧浪剑技之高非同寻常,这飞廉也是军中骁将,竟被他一招就制住,实在匪夷所思。
此时恶来不敢再轻视,对飞廉和那些兵卒喝令道:“你们都退下!”飞廉惊愕不已,但也知自己实在不是这沧浪敌手,只得退开。
恶来瞪着沧浪,低沉着声音微微冷笑,说道:“好剑术,好手段!没想到这朝歌城中竟然剑道高手!就按你刚才所言,你我比一场,谁赢了,谁说了算!”
沧浪傲然笑道:“好!你敢这么说,你也枉冠这剑客之名!”
恶来不再说话,伸出手向含光剑剑柄握去,沧浪也知道恶来剑艺极高,不敢大意!
恶来慢慢拔出剑,猛得从马上跃起,剑指沧浪就猛刺过来!月光下只见含光剑剑光闪闪,沧浪只觉一道凛冽的寒气猛袭过来,不禁先是一惊,也收起轻视之心,忙向后一弯身闪过,随即提起龙渊剑回身反攻,恶来反应也是极速,立即也回身挥剑挡开,兵刃之声回响不绝。
恶来一稳住脚,朝着沧浪又是一顿猛攻疾刺,沧浪挡了几剑立即又剑指恶来面门反刺过来。两人的剑都是极快,每一剑都间不容发。月光之下,两人激斗起来,越斗越猛,剑光环绕,两边的人看得目炫神驰,都不知不觉的让开了好大一片空地。
两人剑艺本在伯仲之间,斗了数十招也不分上下,都对对方武功深为惊叹,不敢有丝毫大意。或攻或守,招招式式对的严丝合缝,不差分毫。恶来之剑凌厉狠辣,攻势极猛,沧浪招招应对有方,将恶来攻来的招数一一化解,或寻找时机突然反攻一招,恶来接得却也是颇为勉强,心下惊愕不已。
恶来使出剑法中的铰字诀,顿时剑尖化成无数星光,如疾风骤雨一般向沧浪攻来,沧浪挡了两下,无法破解,轻跃而出,跃上房顶,恶来跟着跃起,却见沧浪到房顶,随即又跃下,借着向下的冲力,也使出铰字诀。
此时沧浪是居高临下,恶来却身在半空,不禁大惊,知道中了计却见沧浪剑尖已到眼前,危急中立即翻身躲闪,龙渊剑贴身而过,若不是身上穿着盔甲,只怕已经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