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试图在朕面前撒谎，这可是欺君之罪，知道吗？”
杨小玉翻了个白眼，她这谎话还没开始编呢就被拆穿，到底是她太菜还是他眼光太毒辣了？
“好吧，”既然他想听实话，她就直说了，反正憋在心里得不到答案也挺难受的，“那我直说了，你觉得你是一个好皇帝吗？”
陆长欢一愣，忽然笑开了，“什么样算是好皇帝？什么样又不算是好皇帝？”成王败寇，好与坏也从来都是由站在权力顶峰的人来决定的，这个问题未免有些太天真了。
杨小玉对他不正经的态度很反感，双手叉腰一一指责，“好皇帝起码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随便给人定罪，毁了别人的一生，你刚才断案未免也太武断了！”
陆长欢漫不经心地继续给自己倒了杯酒，“武断？哪里武断？”
“你甚至都没有给玉贵人一个给自己辩解的机会！在她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就直接叛了她的罪，把人丢到了冷宫，听信梅妃的一面之词，不是武断是什么？”
“朕以为你应该开心的。”
杨小玉一愣，“莫名其妙，我有什么好开心的！”
“玉贵人带人找你麻烦，不是让你很不开心吗？如今她罪有应得，被罚入冷宫，也算是替你出了一口气，你该高兴才是，怎么反过头来指责朕？”陆长欢说得理所当然，好像他这么做，都是因为杨小玉，杨小玉应该对他感激不尽才对。
“我！”擦！虽然玉贵人找她挑事不对，可是她也没想直接把人害死啊，“我虽然对她心中有气，可是一码归一码，应该公私分明不是吗？”
“还是你在吃梅妃的醋？”
陆长欢突然插了一句，让杨小玉有些反应不过来，等她反应过来瞬间勃然大怒，“我吃醋？我吃个毛线醋！是你自己偏袒梅妃，别把什么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好不好！”
陆长欢泰然自若，“朕没有偏袒任何一方，朕只相信朕看到的，相信朕自己的判断，也相信自己做得没有错。”
“自！以！为！是！”那些女人怎么就偏偏对这样一个男人死心塌地爱得死去活来的？
这人有什么好？
陆长欢豁然起身，“墨尘，送神女回去。”
这两人间的气氛刚才明明还很好，不知怎么的一会功夫就急转直下，墨尘原不想介入其中，奈何陆长欢直接把他拖了出来，躲都躲不了。
只得硬着头皮走到杨小玉身边，“神女，请随臣先回去歇息吧，天色也不早了，明日还要举行祭天仪式……”
“正好我也不想呆在这里了！”反正已经吃饱了，懒得再面对这个不想看到的人。
杨小玉恨恨地抛出一句，转身直接往门口走。
墨尘匆忙对陆长欢行了个礼提步追了上去，因为他知道杨小玉自己一定找不到回去的路。
“自以为是吗……”望着那火气盛大的纤细背影，陆长欢凤眸缓缓眯起，“相信自己，总比相信别人要更可靠。”
……
气呼呼走出老大一段距离的杨小玉突然一停，墨尘猝不及防差点迎头撞上她的背。
“神女你……”
“你刚才说什么！”杨小玉一把揪住墨尘的衣襟，一脸凶狠地质问，“祭天仪式？什么祭天仪式，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