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薄一听,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不是毫不相干的问题,他还是在怀疑她!
也就是说,米小然出事的那个时间,正是她和容夏闹别扭,容夏离开的那段时间。
夏薄没有不在场证明,所有的证据和人证又都指向夏薄。
饶是夏薄是无辜,她也不知道从何为自己辩驳。
原来是这样!
难怪容夏一口咬定,她就是凶手。
有着这样充分的证据,哪怕是相互信任的人,也会怀疑对方吧?
何况,她和容夏之间,根本没有信任可言。
夏薄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一时间在手机循环的声音里面,沉默了下来。
“现在,你还想狡辩吗?”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容夏心里已然有了答案,冷冷的关掉了手机。
“我从来就没有狡辩,是我做的,我夏薄一定承认,但不是我做的,你就是杀了我,我也还是一句话,不是老子做的!”夏薄冷哼了一声,神色还是如之前一样阴沉,不过她心里倒是因为这个视频而镇定了下来。
说不背这个黑锅,就不背这个黑锅,不管容夏信不信!
她的态度,十分坚决,容夏眉头皱的更深,目光微微闪动着,冷漠的说道:“随你承认不承认,解药给我。”
到了现在,只想要解药,不追究她的责任了吗?
也对,米小然的命比较重要,他当然更在乎的是米小然活着,而不是现在找她兴师问罪。
夏薄内心更为苦涩,暗暗做了决定,说道:“好,解药我会给你,但解药不是现成的,我需要三天的时间。三天后,你再拿解药吧!”
容夏现在能坐在这里跟她要解药,证明米小然的身体里面的毒素,暂时控制住了,能控制的了这么多天,再多三天也是可以的。
只是老头子的毒药,阴寒无比,米小然这三天要多吃一点苦头罢了。
容夏走了,没有任何的停留。
夏薄隔着落地窗,看着他上车,看着黑色的林肯渐渐远去,直到看不到影子了,她还站在原地。
他就这样走了,没有关心,没有一句的问候。
小腹隐隐作痛,身子淋了雨,也好冷。
夏薄啊夏薄,你早该知道的,那个小少年当年不会喜欢你,现在更不会爱上你。
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结果。
夏薄闭上了眼睛,周身冷的如同在冰窖里面一般。
她不知道的是,有个人,跟她一样的冷,在她站在落地窗前时,隔着黑色的车窗,静静的与她对视。
城南别墅。
米小然刚喝了药,还没有睡下。
**头开着暖黄色的小灯,映照着她惨白的脸色,微微有些渗人。
米小然十分瘦弱,瘦弱的如同风筝一样,随时都是断线陨落。
这样的瘦弱,犹如大雨中孤零零的花朵,是让人怜惜和疼爱的。
她的长相算不上美,典型的东方面孔,大眼柳眉,尖尖的瓜子脸,柔顺的青丝,是个像林黛玉一般柔弱易碎的清秀佳人。
她在等,等着容夏回来。
他说的,他今晚会回来的。
米小然浅浅的笑了起来,低头翻阅着手中的相册,一张一张的拿出来,仔仔细细的看一遍,摸一遍,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