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副排长回来了!”
“土匪来了!”
两声截然不同的传讯,让重炮加强排的战士们,忙碌起来。
“都干什么呢,一个个的手忙脚乱的。没有听清楚是萧副排长回来了排在前面,这说明什么,说明土匪被收服了,懂不?”沈疯子陡然大叫一声,将乱糟糟的现场控制住。
“就这帮新兵蛋子,何时才能恢复重炮加强排的巅峰啊!”沈疯子的自言自语,引来身后一群人要揍他。
这刚加入的战士,还没有完全的融入到重炮加强排当中,这需要时间的。
偏偏这个沈疯子以老兵自居,而且还是一个没有授实权的班长,总是在他们面前的晃悠,刷刷存在感。
现在跟在张天骁的后边,负责张天骁的出行,更是嚣张无比,风头一时无人能及。
知道了没有危险,不代表就不按照军纪来执行,重炮加强排以整齐的军姿,迎接萧潼的归来。
当然这么个隆重的仪式,是做给土匪看的,咱们只是不想惹事,而不是怕了他们。
更何况现在不费一枪一炮的就解决了,这说明什么?咱们就是名号出去,也是响当当的。
“二爷,二爷啊,鸡羊道的耿七指负荆请罪来了!”
“鸡羊道晚辈林小五负荆请罪来了!”
“鸡羊道晚辈负荆请罪来了!”
两个首领负荆请罪了,这鸡羊道的小喽啰可是非常会察言观色,一个个的也跟着跪下去了。
不知道的人以为他们有多么的虔诚,只有萧潼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
这帮小喽啰一方面是有些人根本就站不住,这一路都是被生拉硬拽过来的。
另一方面他们是看在耿七指所说的,会给他们一口饭吃,这可是救了老命了。
“既然耿大当家的有心,我还能说什么,大家都起来吧!”张天骁眼神在这群土匪身上瞄过,心里有谱了。
“多谢二爷体谅,耿七指没齿难忘,这一对玉镯子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二爷成全。”耿七指诚恳的奉上一对玉镯子。
看这玉镯子的成色,已经有些年头了,就是拿到市场卖,都是抢手货。
“大当家的不必如此,我已经命人给大家做饭了,不过这个饿久了,只能喝一些稀饭暖暖胃。明天咱们到深山里面转一转,或许可以改善一下大家的伙食。”
这个玉镯子张天骁并不感兴趣,但是这种场合之下,收于不收都是有讲究的,所以张天骁收下了耿七指的一颗悬着的心,也落下了。
“多谢二爷,要不是二爷,我这么多弟兄,不知道还能剩下几个呢!”耿七指眼见张天骁收留,这才有些感慨的说道。
“我说大当家的,如果我的记性不差的话,你们鸡羊道应该在皖北和皖东交界的地方活动的吧!怎么会往皖南而来呢?”
张天骁没有说,你们怎么这么的狼狈呢,连个饭也吃不饱,还去打劫。
打劫也就算了,绑了人还只要野猪,别的什么东西都不要,这不明摆着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哪怕是狮子大开口,也好过这么直白的说出自己的弱点,起码有个遮人耳目什么的,表面上说的过去。
再加上萧潼曾经带人去寻找,见到了他们大体的状况,外强中干。
张天骁他们没有回来时,萧潼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有那么多的重伤员。
可是张天骁回来后,他就把担子扔给了张天骁,却还操着赎人的心思。
完全没有意识到,当有了粮食回来后的张天骁,已经有了主导事件的主动权和决定权。
如果没有这五千斤粮食,说不定张天骁要卖张二爷这个唬人的玩意,也未必行之有效。
一切的根本就在于,谁有了粮食,谁就有发言权。
萧潼没有往这方面深入进去,自然不知道该如何利用这一点,这个和他的军人身份有关,并不了解江湖上的门道。
“实不相瞒,我们是逃出来的,要不是跑得快,这会儿估计在哪个山脚旮旯里面,被野狗刨食呢!”
提到这件事情,似乎触动了耿七指心里悲伤的源泉,八尺的汉子突然嚎嚎大哭起来。
显然耿七指他们经历了一场大战,不然的话,不会如此的伤心欲绝。
张天骁静待他发泄,直到他自己平缓了气息之后,才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耿七指回忆,大约七八天前,他们鸡羊道乘机剿灭了附近的一个山头。
说起来还要感谢张天骁,当日剿灭的联盟当中,就有他附近山头的重要人物。
此人一死,给了鸡羊道一个崛起的机会,他们苦心策划宣传,终于在一个月圆之夜,攻下了这座山头。
当天他们在此痛饮庆功酒,只是鸡羊道留守的老二、老三、老四,并没有出现,当时还以为守候在鸡羊道,没有下山呢。
派人前去迎接,才发现整个鸡羊道化为了一片火海,所有留守人员全部被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