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裂般的枪声中,郎战朝郑绍彬喊:“郑绍彬,我此行目标只有崔玄金,你真的要替崔玄金挡枪吗?”
郑绍彬表情微变,他用眼睛的余光扫了身边的孙林灿一眼,嘴角一抿,发出了轻轻的一声冷哼。
郎战的第二轮扫射,目标换成了殉教士身后的护法教徒。这些护法教徒手上并没有盾牌,他们也不像殉教士那样心脏被洞穿还能苟延残喘,立刻被放倒一片。
有惨叫声响起,郎战再次丢掉手上枪,然后又掏出一把。
有受伤的护法教徒看到,不禁崩溃的喊:“上帝,他究竟带了多少枪?”
郎战第三把手枪在手,两边有殉教士的短刀和盾牌杀到,他忽然将身子往下稍稍一埋,然后双脚猛力蹬踏地面,同时腰背收力,他背后的持盾殉教士和紧贴着这个殉教士的其他殉教士、护法教徒始料未及,一起往前一冲,便将他顶得向上飞起。这正是郎战要的效果,他的身子才腾空,右手挥动,带动身子往右转动,右手达摩克利斯之剑格开几把短刀后,左手手枪枪口忽然咬住一个方向,“叭叭叭”连开三枪。
这个方向上是一个持盾殉教士,郎战身体腾空,他本来以为逮到机会,立刻高举盾牌猛砸过来。郎战连开三枪,前两枪连续击中他手上盾牌的同一个点,便将盾牌打出了一个弹孔。然后第三颗子弹穿孔而出,正中他的额头。
郎战因为吴亮的关系,对付死士是有一点经验的。死士也好,超级战士也罢,他们只要还属于人的范畴,那么大脑便始终是他们身上最脆弱的点。
郎战腾空而起,他受伤小腿裤子上的血渍被郑绍彬看到,郑绍彬登时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狂喜喊道:“他受伤了,他已经受伤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郑绍彬这句话起到了激励作用,郎战在再次打光枪里子弹,身子往下掉的时候,腰身一紧,被一双手臂给抱住了。
抱住他的正是额头中弹的殉教士,这家伙额头中弹之后,手上盾牌脱落,双眼空洞的站在那里,已经像个死人一样。加上在郎战的血色视界里,他身上的血色正在迅速消散,这是生命体征消失的迹象,郎战便没有再去管他。
嗯,郎战其实也不是不想管,而是确实心有余而力不足。于是,当他自认为安全的时候,这个殉教士就成了陷阱,将他给缠住了。
郎战右手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此时正插在一个殉教士的脑袋里,他的左手也才刚刚抓住身上仅剩的一把手枪。于是,饶是有血色视界示警,让他知道正有敌人从左侧杀来,他也只来得及挥出左手,把左手当做盾牌,被一把短刀刺个正着。
短刀并没能刺穿郎战左小臂的骨头,但是它却成功的牵制住了郎战的左手。郎战右手才将达摩克利斯之剑拔出来,背上剧痛,已经被一把短刀捅了进来。
郑绍彬此时已经退至门口,正和孙林灿对峙着,见状再次狂喜,大喊:“一切为了圣教!好,好!加油!”
郎战的背部算是他身上的薄弱地带之一,他的背部在之前的战斗中都没有受过重创,所以那里的后肋骨也就没能像前肋骨那样获得“疯狂生长”的机会。背部刺痛,饶是郎战,也不禁疼得发出了一声嘶嚎。而就在刺中他的殉教士奋力拔出短刀,要再次刺下的时候,郎战双膝发力往下一跪,将抱住他腰部的殉教士带得往地上倒去的同时,右手手腕一翻,达摩克利斯之剑向后斩去,完全凭感觉,先挡开短刀,然后再一阵胡乱砍削,将短刀还有握着短刀的手搅成了几段。
“呯呯呯——”便在此时,有枪声响起,郎战身上相应部位才产生刺痛感,已经被数枚子弹击中,其中一枪击中他脑袋右耳上部,打得他的脑袋往地上磕去的同时,带走了那里的一块血肉。
开枪的人是植保亮。“植保亮,好样的!”郑绍彬喊道,然后对孙林灿说:“加百列已经完了,这是天大的功劳!还不赶紧带人上去彻底的解决掉他?!”
孙林灿看看他又看看郎战,一挥手:“上!”带着剩下的人加入战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