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米亚越演越烈的战事,鄂国人知不知情?答案是肯定的。人类通讯、交通工具的进步,正让地球变得越来越小。况且,鄂国和克雷米亚本就毗邻,鄂国人在黑海还有舰队,鄂国人哪怕就是为自家舰队的安全考虑,似乎,也不应该对雷国人的舰艇出现在黑海视而不见。问题来了——雷国人的潜艇都开始在黑海水下发射*了,他们的舰艇也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贾雷尔加奇岛附近,鄂国人怎么会一点声音都没有呢?要知道,克雷米亚问题,本就是因为五科兰向西方靠拢,鄂国人为表示不满制造出来的。唯一的合理解释是,要不,鄂国人和雷国人还有联合会达成了默契,雷国人和联合会在行动之前已经从鄂国人那里拿到了通行证;要不,正如之前郎战他们所分析的那样,鄂国人乐见其成,也许正等着克里米亚现政府被颠覆,然后他们出面另起炉灶呢。
相比郎战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娜塔莉亚表现得非常的淡定,极具领袖气质。“你想清楚了?”她问郎战。
郎战稍稍一楞,然后点头说:“龙旗,已经是国内能给我们的最大的支援了。克雷米亚不是中山,中山可以死人,但克雷米亚一旦死的人多了——你想过后果吗?你会被赶下台,我,会被赶出克雷米亚。这没什么,我们都还年轻,我们只要都还活着,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但是,现在的你是不一样的——你掌控着克雷米亚,他们还有所顾忌,一旦你被赶下台,到那个时候,他们就不是一点脐带血能够打发得了的了——”郎战侃侃而谈,但却没有就事论事。中山和克雷米亚最大的区别不是中山死得起人、克雷米亚**人的问题,而是,中山岛上生活着不少仁国裔,但在克雷米亚,仁国裔也许有,但应该不会过百。
娜塔莉亚眨眨眼睛,忽然拉起他的右手,把它放到自己的肚皮上,看着他说:“加百列,你想错了——我只是一个女人,等我有了孩子,我想我一定会是一个负责任的母亲——这是我对你的承诺。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娜塔莉亚的话让郎战很感动。“负责任的母亲”、“是我对你的承诺”,世界上最美好的情话不过如此吧?郎战感动着,右手手掌心感觉到一阵轻微的颤动,知道这是娜塔莉亚肚子里的小生命在宣示自己的存在,他明白了什么,却故意说:“我不是很明白。”
“我希望我们的孩子一出生即使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人,也会是克雷米亚最尊贵的生命,懂我的意思了吗?我的小男人?!”
郎战看向她,从她的眼睛里只感受到柔情似水、母性泛滥,心中感叹,嘴上说:“娜塔莉亚,你大可不必如此——我的孩子,我不希望他没有一个不快乐的童年。”
“谁说他的童年就不快乐了?你是不是担心他从小没有玩伴?放心吧,他一定会有很多的同龄朋友的……”
副总统私下里肯定花了大量时间来构思她腹中孩子的未来,所以一旦聊起这个话题,登时好像洪水决堤一样,有滔滔不绝之势。对这个话题,郎战虽然不敏感也不善于表达,但却是喜欢听的。当然,那得是闲暇的时候,现在——他把手从副总统的肚子上拿开,说:“跑题了。我早就想清楚了——打,你立刻打给鄂国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放血是难免的。这个血必须放,因为总比丢了命好,两相权衡取其轻嘛。”
副总统确实有联系鄂国政.府的便捷通道。电话很快接通,刚开始,副总统和对面还能有说有笑,但两分钟过后,她说话的次数开始变少,脸上的表情则变得难看起来。又过去六分钟左右,她把手机从腮旁拿下来,皱着眉头看向郎战。副总统所用的手机是郎战从仁国带过来的国礼,不仅速度快、功能强大,最最重要的是,保密性能一流,在使用者接听电话的时候,能够在话筒旁形成防止窃听的屏蔽区域……副总统打电话的时候表情变幻不停,郎战心忧,便自然而然的竖起了耳朵。只是,因为听不到手机那头的声音,偏偏副总统说话极少,所以,他根本不清楚娜塔莉亚和对方究竟谈了些什么,有没有达成交易。“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哪——”他心中暗骂着自己,问:“鄂国人怎么说?”
“他们先一口咬定黑海里没有潜艇,舰艇是佣兵联合会的,然后,他们开出了两个条件——”副总统同说到这里顿住,看着郎战的眼神变得越发复杂。
郎战和她对视着,目光坦然。
“他们要我们的孩子加入俄国籍;或者,再分一份脐带血给他们。还有,他们要我们克雷米亚百分之三十的赋税权。”
副总统并没有说实话,第一个条件里,鄂国人还给出了一个选项,他们希望郎战为他们的精子库作贡献。甚至提出,如果郎战不愿意当捐精者,他们也可以改变方式,比如每年派两个美女来服侍他,一共五年。副总统看向郎战的眼神变得格外复杂,就是因为这一点。鄂国人提出这样的条件,显然是把郎战当种.马看待了。自己的男人是个种.马,相信,没有哪个女人会坦然接受这样的事情。
郎战想了想,说:“换算成钱吧,鄂国人不是缺钱吗?让他们开价,我觉得,三个亿左右,都能接受。”
“三个亿?是仁国币还是——”
“雷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