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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飞目光转动,瞧到常万奇后,高声说道:“常兄,请这边来。”
常万奇缓步行了过来,道:“雷兄有何吩咐?”
雷飞道:“兄弟那一桌酒席,暂时寄存柜上如何?”
常万奇道:“这个……”
雷飞接道:“如是不能存柜,那就算在下请客如何?”
常万奇道:“雷兄之意,是……”
雷飞道:“兄弟和友人有约,时间已届,不能在此多留了,明回兄弟再来。”
也不待常万奇再答话,起身向外行去。
常万奇道:“既是如此,兄弟就给柜上说一声看看。”
李寒秋暗道:“这神偷雷飞满怀正义,倒是一个可交朋友,不可失之交臂。”当下起身,随在雷飞身后行去。
雷飞直似不知身后有人,大步行向郊外。
李寒秋随后紧追。
两人脚步迅快,片刻工夫,已行了数里路程。
雷飞突然停下脚步,道:“李兄,为何追着兄弟不舍?”
李寒秋似是料不到那雷飞会突然有此一问,呆得了一呆,道:“在下想请教雷兄一事。”
雷飞道:“什么事?”
李寒秋道:“兄台和在下素不相识,但却承蒙仗义相助,在下十分感激。”
雷飞沉吟了一阵,道:“阁下这点年纪,不知和江南双侠结下了什么仇恨?”
李寒秋道:“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
雷飞道:“令尊怎么称呼?”
李寒秋道:“太极剑李清尘。”
雷飞道:“原来是李大侠的公子,在下失敬了。”抱拳一揖。
李寒秋还礼说道:“怎么?老前辈和家父相识?”
雷飞点头微笑道:“不但相识,兄弟昔年还受过今尊一番相救之恩。”语声一顿,接道:“李兄不用改变称呼,江湖之上,向不以年岁分辈,咱们各交各的朋友就是。”
李寒秋道:“家父遭害,祸起突然,当时晚辈年纪又小,致未能得领先父一句遗训。”
雷飞四顾了一眼,道:“此地非谈话之处,李兄请随兄弟来吧!”转身向前奔去。
李寒秋随在雷飞身后,又奔出数里之遥,到了一座荒凉小庙之前。
雷飞四顾了一眼,行入庙中道:“叫化兄,兄弟要借贵处和一位知友谈话,叫化兄不用招待了。”
回身对李寒秋道:“李兄请坐吧!”
李寒秋目光转动,只见四周空荡,没有人踪,那雷飞不知在和何人招呼。
心中在想,口却未言,看地上打扫得十分干净,就席地坐了下去,道:“老前辈有何指教?”
雷飞道:“兄弟已经说过,我受过令尊之恩,交了朋友;和你李兄,也是朋友。咱们各交各的,互不相关,这老前辈的称呼,兄弟是愧不敢当,我长你几岁,以后称你老弟就是。”
李寒秋道:“既是如此,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
雷飞道:“李兄弟瞧出来没有?”
李寒秋道:“什么事?”
雷飞道:“关于那会武馆主?”
李寒秋道:“小弟觉着那位馆主,为人并不似武林中传说的那般公正。”
雷飞道:“何止是不公正,简直是有些偏袒徇私,包庇江南双侠。”长长吁一口气,接道:“捣鬼之处,就在他带那冷手陆杰行入内室的片刻时光,那陆杰原本不肯承认是杀人凶手,但进人那内室之后,却改口认帐,硬说那人正是他杀死。”
李寒秋道:“雷兄的看法,那冷手陆杰是否真凶呢?”
雷飞道:“自然不是了。”
李寒秋道:“小弟亦觉他并非真凶,但不解的是,何以他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是杀人的凶手?”
雷飞道:“他受人威迫,不得不尔。”
李寒秋道:“可是受那会武馆主的威胁么?”
雷飞道:“这个,小兄也很难断言,但是有那馆主一份,自然是不会错了……”沉吟了一阵,接道:“据小兄暗中观察,那陈杰从内室出来之后,似是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大约是已被人下了毒手。”
李寒秋道:“听雷兄一言,小弟茅塞顿开。小弟也觉那陆杰从内室出来之后,神情有些不对,只是无法说出他哪里不对罢了。”
雷飞神情严肃地说道:“如若小兄的推断不错,江南双侠至少有一人在会武馆中。小兄默察过情势后,本不愿再管此事,但此刻情形又是大不相同了。”
李寒秋道:“小弟不希望雷兄拔刀相助,正面和江南双侠冲突,但望能够指示小弟一个可行之策,小弟就很感激了。”
雷飞双目盯注在李寒秋脸上瞧了一阵,道:“李兄弟身负绝学,小兄瞧得出来。不过,江南双侠并非是等闲人物,凭你一人之力,如何能和他们为敌?”
李寒秋道:“雷兄之意,是……”
雷飞接道:“在下之意,想劝李兄暂时离开此地,如若不能离开,也要设法易容,以避人耳目。”
李寒秋道:“可是为了逃避那江南双侠?”
雷飞道:“不错。”
李寒秋摇摇头,笑道:“在下本想杀入他们府第,但因江南双侠在武林中名望太重,如若不把他们的罪恶公诸武林,冒然杀入江南双侠府中,必然为天下人所不谅。如若他们找上了我,那是最好不过。”
雷飞一皱眉头,暗道:“好狂的口气!”
口中却说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江南双侠势力很大,金陵、徐州一带,又正是他们的地盘。李兄弟身份已经暴露,只怕还未能见江南双侠之面,已为他们暗算了。”
李寒秋道:“有这等事么?”
雷飞道:“江湖上暗算人的方法很多,伏击用毒,防不胜防。如若小兄的推断不错,此刻这小庙四周,已然布有好多监视咱们的眼线暗桩了。”
李寒秋心中暗道:“如论江湖上的阅历,我实难及他,他说的这般严重,倒是不可不信。”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咱们躲在这小庙之中,他们就不会暗算咱们么?”
雷飞四顾了一眼,道:“咱们借坐别人之地,谅他们也不敢在此施用诡计。”
李寒秋目光转动,只见这座小庙,长不及丈,宽不过八尺,除了进入角落处放着一堆草之外,别无他物,心中大感奇怪,忍不住问道:“雷兄之意,是说这小庙中住得有人了?”
雷飞点点头,却未答话。
李寒秋还待追问,雷飞却摇头阻止,不让他再讲下去。
李寒秋暗暗忖道:“这神偷雷飞,为人原极豪放,怎的此刻却这般吞吞吐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