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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行二十余丈,一路上竟然未遇上施袭之人。
李寒秋心中大为奇怪,忍不住问道:“这沿途之上,何以未见埋伏?”
马保道:“大部分人,都已撤走。”
又行三丈左右,景物忽然一变。
只见一片半亩大小的开阔草地上,搭建着几幢茅屋。
马保手指那茅屋道:“那几座茅舍,就是江南双侠的停身之处,也是这密林埋伏的发令之所。”
口中说话,人却隐在树后,不肯前行。
李寒秋道:“你怎么不走了?”
马保道:“不能过去。”
李寒秋道:“为什么?”
马保道:“因为那几幢茅舍之内,住有几位暗器高手,只要行近茅舍三丈之内,绝难生还。”
李寒秋道:“阁下不是江南双侠邀请而来的助拳人么?”
马保道:“不错啊!但未得召唤,一样不能接近那茅舍。”
李寒秋心中一动,暗道:“如果是几幢茅舍,绝不会防卫得那等森严,难道那茅舍之中,还藏有什么隐秘不成?”心中念转,油然而生探看茅舍之心。
当下说道:“但你如不去,一样要死。”
马保摇摇头,道:“看你精奇剑招,必出身正大门派,杀一个毫无抗拒之能的人,实非英雄行径,何况在下腿上穴道被点,行动不便,去则非死不可。”
李寒秋微微一怔,暗道:“他说得也是道理。”
当下说道:“如是我解开你腿上穴道,你去是不是?”
马保摇摇头,道:“在下不想去,也希望你不要去。据在下所知,那茅舍中施用暗器之人,不但手法高明,而且暗器种类繁多,有毒沙。毒针,叫人防不胜防,在下不去。而且,在下也劝你阁下不要去。”
李寒秋冷冷说道:“我是非去不可,而且你也得去,别忘了,你是我的俘虏,不是朋友,我随时可以杀你。”
马保道:“你这人,好像对生死之事,一点也不重视。”
李寒秋道:“你仔细想想,去则还有几分生机,不去则非死不可。”
马保无可奈何,道:“好吧!你解开我的穴道。”
李寒秋抬腿一脚,踢活了马保的穴道,缓缓说道:“你可知晓那茅舍中放的什么?”
马保摇摇头,道:“在下从未去过。”
李寒秋道:“那你又怎知那茅舍中住有暗器高手?”
马保道:“江南二侠说过。”
李寒秋愈相信那茅舍中可能就是存放的灵芝,即非灵芝,也是极为重要之物,探视之心,更为坚定,当下说道:“你拿起兵刃,护身开道,我在你后面紧随而行,也可保护于你。”
马保冷笑一声,道:“照在下的看法,你只怕连自己也保护不了。”
他口中在顶撞,人却突然闪过大树,缓步向前行去。
李寒秋果然紧随在马保身后而行。
茅舍中一片静寂,似是茅舍中根本无人。
马保走得很慢,每行一步,必然观察良久,才走第二步。
李寒秋道:“你走得这等慢法,几时才能走近茅舍?”
马保冷冷说道:“在下正在计算这段距离。”
李寒秋突然伸出手去,一掌拍在马保背后。
马保不由自主地向前行了两步。
李寒秋左手伸出,抓住了马保,道:“不用害怕。”
大步向前行去。
果然,行近三丈之内,茅舍有了反应。
但闻一声冷笑,由那茅舍传了出来,道:“两位如再向前行一步,立时要你们横尸当地。”
李寒秋低声说道:“向前走啊!这是最后的一次告诫你,再不听话,我就不再多话,挥剑取你之命了。”
马保仍然不肯向前行进,口中却缓缓说道:“他们已然瞧出在下是受了胁迫,如若没有瞧到,只怕早已发出暗器了。”
李寒秋道:“那很好啊!他们既然瞧了出来,自然不会施放暗器伤了你。”
马保道:“但如咱们再向前面行进,激怒了他们,那就很难说了。”
李寒秋心中暗道:“这人很怕死,看来是非得施用非常的手段,才能迫他就范。”
左掌扬起,抵在马保背心之上,道:“你如再借词推托,我就震断你的心脉,用你作为阻挡暗器的盾牌了。”
马保无可奈何地说道:“好吧!不过,在下希望阁下有个承诺。”
李寒秋道:“什么承诺!”
马保道:“如若在下带你行到那茅舍之前,幸而未死,阁下准备如何对付在下?”
李寒秋道:“放了你。”
马保道:“君子一言。”
李寒秋道:“驷马难追。我既然答应了,那就铁案如山,绝不反悔。”
马保道:“咱们一言为定。”突然纵身一跃,直向茅舍冲去。
这一跃,足足有一丈二三尺远。
李寒秋振袂而起,紧迫在马保身后。
就在两人脚落实地,还未站稳时,那茅舍中同时响起了几声怒喝,暗器如蝗,纷纷飞出。
李寒秋目光一掠那飞来的暗器,十分庞杂,飞镖、袖箭、三棱镖、铁蒺藜、没羽飞蝗石等,不下十数种之多。
心中暗暗吃惊,道:“看来马保说得不错,这茅舍中人,都是暗器能手。”
只见马保挥动手中单刀,刀光霍霍,拨打暗器,口中却高声喊道:“在下奉了方大侠之命来此,有事奉告诸位。”
这几句话,果然发生了很大的效用,室中暗器,陡然停下。
只听那茅舍中传出一个冷漠的声音道:“阁下既是方大侠差遣而来,何以不见施用连络的暗记?”
马保道:“方大侠正有急事,匆匆交代在下一声,就离开而去。”
一面却低声对李寒秋道:“咱们以最快的速度,冲进茅舍。”
李寒秋还未及答话,马保已纵身而起,直向茅舍扑去。
只听茅舍中连声怒喝,暗器又纷纷打出。
月光下,只见几缕细小的银芒一闪,马保向前扑进的身子,陡然跌摔在地下。
显然马保已然为一种极细小、恶毒的暗器所伤。
这不过一瞬间时光,李寒秋施出燕青十八翻的功夫,掠地旋转,冲向茅舍,左手一探,抓起了马保,疾快无伦地接近了茅舍。
那数幢茅舍,本开有很多的窗户,暗器纷纷从窗口打出。
但李寒秋奔近茅舍,靠在壁间,那暗器反而无法施袭了。
低头看去,只见马保双目紧闭,面门上中了一枚细如绣花针的暗器,伤处色呈青紫,显然,那针上喂有剧毒。
前胸上,中了一支纯钢的短箭,深人肌肤。
李寒秋暗暗叹息一声,忖道:“也许他身上还有毒针之伤,但却为衣服掩去,无法瞧到。”
当下左手用力,一掌拍在马保的背心之上。
马保缓缓睁开双目,望了李寒秋一眼,苦笑道:“在下未死在你的剑下,但却未出我所料,死在了毒针之下。”
李寒秋道:“马兄请忍耐片刻,在下冲人茅舍中,找那施放毒针之人,替你讨取解药。”
马保道:“不用费心了,这梅花计上,淬有奇毒,在下已经死定了。”
李寒秋道:“试试看吧!”
放下马保,站起身子,右手执剑,突然一个转身,绕到一座茅舍门前。
这三幢茅舍,相对而立,李寒秋冲到南面一座茅舍门前,身体立时暴露在北面茅舍的窗口之下。
但闻嗤嗤几声金风破空之声,数枚暗器,急袭而来。
李寒秋长剑振起,划出一道银虹,击落一柄飞刀及一枚白虎钉,飞起一脚,踢在木门之上。
但闻蓬然一声大震,木门应声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