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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金陵郊外,找了一处农家,休息两日,约期之夜,适时赶往那山中精舍。
果然,娟儿早已在室外等候。
李寒秋除了伪装,行向前去,抱拳说道:“有劳姑娘久候了。”
娟儿微微一笑,道:“李兄很守信诺,两位请入室坐吧!”
李寒秋、雷飞紧随娟儿行入精舍。
娟儿回身掩上室门,才晃燃火摺子,点起火烛。
李寒秋目光转动,只见室中方桌上,放着一个包裹,一柄长剑。
娟儿不待李寒秋多问,抢先解说,道:“贱妾原想与李兄通宵长谈,但现在不得不改变一下计划了。”
李寒秋道:“姑娘可是有急事要走么?”
娟儿点点头,黯然说道:“我爷爷病势垂危,神医束手,遣人相告要我早日赶回。”
李寒秋道:“此事重大,姑娘理该早日赶回才是。”
娟儿叹道:“只是这一变,将打破了贱妾所有计划了。”
李寒秋道:“事出突然,如何能怪姑娘。”
娟儿一对清澈的眼神,溜了李寒秋一眼,道:“贱妾自幼早丧父母,在爷爷扶养之下长大,他老人家兼代严父、慈母之责,我们祖孙相依为命,因此,凶讯传来,贱妾一直是惶惶难安。”
李寒秋接道:“这个在下可以想到,姑娘早些上路吧!”
娟儿道:“你和丁佩订有会晤之约,是么?”
李寒秋道:“是的,姑娘怎生知晓?”
娟儿道:“丁佩今宵要和我回去,和公子之约,只怕也难实现了。”
李寒秋道:“既得姑娘相告,自然不算失约,但愿日后,还有重晤的机缘。”
娟儿凝目沉思片刻,道:“贱妾混迹江湖,旨在求药,以疗活爷爷的恶疾,好不容易,觅得需求之物,爷爷的病势,却又起了变化,此番重归故里,但望能医好爷爷之病,从此承欢爷爷膝下,不再涉足江湖凶险是非。”
李寒秋心中一急,接道:“听姑娘言下之意,咱们似是从此无会面之机了?”
娟儿长长叹息一声,道:“如是我爷爷病势能好,贱妾不愿再远离他老人家了,如是贱妾爷爷之病不幸有了变故,贱妾也没再涉足江湖的理由了。”仰起脸来,长长吁一口气,接道:“我一个女孩子,难道还要和人家争雄于江湖不成?”
李寒秋点点头,道:“姑娘说得有理,不过……”黯然垂下头去,住口不言。
娟儿柔声说道:“李兄,不过什么?只管请说。”
李寒秋道:“唉!如是我等想见姑娘呢?”
娟儿道:“可以到我居住之地访晤。”
李寒秋道:“住在何处?”
娟儿探手入怀,摸出一个封好的白简,道:“贱妾的住处,已详记函中,李兄有空,请到寒舍中坐坐吧!”
李寒秋接过封简,低声说道:“多谢姑娘。”
娟儿略一沉吟,道:“李兄,贱妾有几句话奉告,希望你能够听信。”
李寒秋道:“好,姑娘请说吧!”
娟儿道:“江南双侠,举行这一次秦淮花会,十分成功。又被他们罗致了很多高手。”
李寒秋叹息一声,道:“在下看江南双侠,并无什么惊人之处,但他们却事事都做得很圆满。”
娟儿道:“不错,江南双侠,并无任何才气,但他们背后,却另有人主持大局。”
李寒秋道:“紫薇宫主,是么?”
娟儿点点头,道:“不错,除了紫薇宫主外,据说江南双侠已和西北的张公子,谈妥了合作之法。”
一直未开口的雷飞,突然接口说道:“他们谈什么?”
娟儿道:“详细的内情,贱妾并不知晓,但贱妾看得出他们是在策划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目光一掠李寒秋,接道:“贱妾走后,多则三日,少则两日,江南双侠定然会发觉他们短少了些东西,自然也会想到,那是为我偷去,届时,必将尽其所能,到处追查我的下落。”
李寒秋点点头道:“我明白,如是事情需要,在下会毁去姑娘交下的住址。”
娟儿点点头,道:“不过,你要记在心中。”
李寒秋道:“不劳嘱咐。”
娟儿稍一沉思,低声道:“据贱妾所知,方家大院的地下密室之中,关了很多人。”
李寒秋道:“关的是些什么人?”
娟儿道:“详细内情,我亦不知晓,不过,关的人数很多。”
雷飞道:“自然是九大门派中人为主了。”
娟儿道:“雷兄,何以断作此言?”
雷飞道:“秦淮花会之中,不见九大门派中人,在下甚感奇怪。”
娟儿点点头,道:“贱妾听得的一点消息,那地牢之中,有少林和武当派中人,其他门派,是否也有,贱妾就不太明白了。”
雷飞道:“自然会有,看情形,江南双侠早已有了预谋,凡是九大门派中人,都列入暗算之内,不待他们参与花会,人已被擒入地牢。”
李寒秋道:“那江南双侠这等做法,是何用心呢?难道他真要和所有的武林同道作对不成?”
娟儿道:“凭江南双侠,加上紫薇宫主,也不致有这样大的胆子,因此,贱妾推想他们可能还有联手之人。”
李寒秋道:“使在下想不通的是,他们的用心何在呢?”
娟儿道:“这个么?贱妾也不大明白。”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这几日,江南双侠府中,凶煞恶神云集,两位最好是暂时离开金陵,以避锐锋。”目光一掠李寒秋,接道:“我知道李兄心切父仇,恨不得一下手刃江南双侠,但此刻情势不佳,李兄要多多忍耐一二,你已经等了很久,为什么不能多等上三五个月呢?”
李寒秋道:“多谢指教。”
娟儿取过包裹、长剑,接道:“我要去了,希望两位能到寒舍一游。”
雷飞低声说道:“李兄弟,送娟姑娘一程。”
李寒秋知他用心,使自己和娟姑娘有一个谈话的机会,当下举步行出室外。
娟儿果然停下了脚步,回头说道:“李兄,记着去看我。”
李寒秋道:“两个月之后,在下定然会登府造访。”
娟儿稍一沉思,低声说道:“有一个人,托我带信给你,我倒忘怀了。”
李寒秋道:“什么人?”
娟儿道:“苹儿姑娘。”
李寒秋道:“她怎知你会见到我呢?”
娟儿道:“那丫头很聪明,她似是瞧出了我们相识的事,托我带个口信给你。”
李寒秋道:“她说些什么呢?”
娟儿道:“她说李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日后如若李兄有事要她相助,设法传信口信给她。”
李寒秋道:“姑娘怎么说?”
娟几道:“我没回答她,其实,她也无意要我回答,说完之后;就自行转身而去。”
李寒秋摇摇头,道:“我如我江南双侠报仇,也用不到她来相助。”
娟儿道:“不可低估苹儿,我过去就小看她了,她外表一派天真,有如不解世故的少女,实则她心机甚深,深得连方秀那等老奸巨滑的人,都无法看得出来。”
李寒秋道:“有这等事?”
娟几道:“她能在方府群姬之中,仍保下清白女儿之身,那岂是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