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乡伯在京中的风评并不很好,是个在女色上没有节制的人。
当然,大环境下,**妾灭妻是不行的,他也知道个中利害,并没有犯原则性的错觉。
城乡伯夫人受的是典型的贵女教育,不管城乡伯有多少女人,她都面不改色。
成婚之后,她就霸着城乡伯,先生了二儿二女,之后就对城乡伯不闻不问了,只敲打了一番有名分的妾室与通房,叫她们好生伺候着伯爷,甭叫他出了门儿不体面便罢。
发生了这样的事儿,城乡伯也是懵懵的,而且觉着自个儿巨冤。
这小妇人,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谁做恶,你告谁不就完了,非得拖我下水是怎的?
因着被告了,城乡伯少不得要自辩一回。
这也是正常流程,皇帝允了。
满朝文武都竖起了耳朵,听城乡伯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然而,城乡伯的自辩是不成功的。
因为,无从说起。
城乡伯府倒是规规矩矩的,可那是城乡伯夫人的功劳。
对伯府这些不远不近的亲戚,城乡伯夫人的态度很明确,皇帝且有两门穷亲戚呢,何况伯府,打秋风可以,但打着伯府的名头横行霸道,那就让人尴尬了。
帝京这边的亲戚被城乡伯夫人照应得滴水不漏,还从遍地的歹竹挑出了两个相对来说的好苗子。
离得远些的亲戚,城乡伯夫人就鞭长莫及了,只叫城乡伯写信回族里,叫他们好生约束族人,莫要为恶。
新帝心思深不可测,撞到他手里,铁定要脱层皮的。
很显然,城乡伯的自辩叫皇帝很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