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选人一向只看能力,不问出身。以梁先生的才能必然能够胜任,我还怕林家书坊太小,委屈了梁先生。”若茗诚恳说道。
梁云林眼睛又是一亮:“敢问公子是林老爷什么人,可做得了这个主?”
若茗想了想,走近了悄声在他耳边道:“二小姐林若茗。”
梁云林大惊,赶紧退后几步:“在下多有冒犯,恕罪。”
若茗明白他因为自己是女子而觉得不妥,笑道:“梁先生不必见外,我爹爹既然令我打点生意上的事,自然是放心我出来走动的,我早在物色合适的画师,今日得见先生,委实是林家之幸。”
梁云林看看端卿,又看看若茗,犹豫道:“林公子自然是做得了这个主的,只是……只是画匠的微末技艺都是自己琢磨出来的,没有师父教导,只怕辱没了林家的身份。”
若茗见他如此谦逊,越发觉得是可以长期共事,正色道:“梁先生尽管放心,我们家从来不以师门武断画师的能力。梁先生的画摆在这里,技艺之高超有目共睹,我相信别人决不会说三道四,请先生不要顾虑。至于酬劳,林家一向宽厚待人,必当令先生满意。”
梁云林摆手道:“画匠并不是计较酬劳的事。林家书坊的绣像手艺在坊间是出了名的,我一向十分仰慕,如果有幸为林家效力,自然求之不得。只是画匠出身低微,不能像方才那位白衣公子一般自信,公子容我回去想想。”
若茗虽然年轻,却因自幼涉足林家生意,耳濡目染,对人的心思揣摩极透。虽只与梁云林一面之缘,早看出他是个谦虚谨慎的志诚君子,他说不敢自信,自然是心里话,就他与吴大用的冲突来看,也确实为人低调、处处谦让。她想了想,觉得当下最好是让他鼓足信心,于是道:
“我曾听家父说起过画圣王冕的故事。他从前不过是个牧童,只因兴致所至,自己琢磨钻研,终于成为一代明师。由此可知书画一途,师承固然重要,终究只是外因,能到什么境界到底还是要靠自己努力。家父一再说我家招人只看能力,不问出身,正是希望撇开这些虚名,发现能人。梁先生大可抛开顾虑,先到我家看看再说,如果梁先生觉得林家书坊不太合式,到时再辞也不迟。”
梁云林沉吟许久,神色十分矛盾,时而像鼓足勇气,时而又像是底气不足,周围人见半天没动静只是三个人站着说话,都觉得没趣,陆续散了。
端卿看若茗一脸期盼之色,不忍心她失望,于是也帮着劝说:“梁先生,林家书坊的名号您肯定也听过,林叔父为人豪爽,待人宽厚,梁先生去了便知,实在是极好的所在。”
梁云林瞧瞧他,又瞧瞧若茗,最后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低声道:“好,我今天跟家里商量商量,明天给你回话。”
若茗大喜,忙问:“您能找到林家书坊吗?”
梁云林点点头:“画匠头一回来时就曾在书坊外看过,只是没敢进去。”
若茗微微一笑,心说这人还真是老实,若换一个跳脱的,恐怕当时就进门毛遂自荐去了。
当下付了五两银子的画钱,又嘱咐了几句早点决定之类的话,梁云林这才收摊告辞,挑着画架慢慢朝城门方向走去。此时斜阳半倚在柳枝下,若茗映着阳光看不清他的背影,只觉眼前一片橙红光晕,心中倒升起没来由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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