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整天价在这里瞻前顾后,生怕这办不成那办不好有什么用?况且事在人为这个道理大家都是知道地,我就不信我们拼了全力去做,还能做不好!”
端卿微笑不语,若茗道:“我们并不是瞻前顾后,只是做好准备,不抱太多奢望而已。”
天锡见她发话,忙道:“对,你说地极是,不管结果怎样,先做最坏的打算也是有道理地。不过若茗,你千万别担心,既然已经到了我家,别的不敢说,只要那奸商是无锡地面上的,我一定竭尽全力替你出这口恶气!”
松云看了他一眼,忽地笑了起来,天锡奇道:“你笑什么?”
松云摇头道:“真真是人们说的一物降一物,刚才还见你慷慨激昂地反驳我们,只要茗妹妹一发话,保管你心服口服。”
若茗刷地红了脸,天锡却坦然答道:“若茗说的都对,我当然要心服口服。”
松云一双妙目一时看看若茗,一时又瞧着端卿,只是笑吟吟的不说话。
天色已晚,众人闲聊了一阵正要散时,凌蒙初忽道:“怎么没听见老夫人说起鲁学正的消息?”
一句话提醒了众人,天锡当先啊一声,拍着脑袋道:“我说怎么一直觉得有件重要的事情忘了呢!糟糕,娘要是没提起的话,必定是他还没到,不会是路上出了事吧?”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端卿道:“不然再问问老夫人,或者她忘了说?”
天锡慌忙出去,不多时拍着手进来,一脸焦躁:“没有,鲁匡正没有来过,坏了,多半是路上出事了!”
端卿道:“这一路上并没有见到告示或者海捕文书,尤其是进城时咱们在北门口转了那么久,什么都没看到。如果鲁学正被官府抓到,按理说应该会张榜告示,断不会悄无声息就罢了的,我看他多半在路上耽搁了。”
“可是咱们在望亭待了那么久,连你的书童都都赶在咱们前头到了,怎么他反而没消息?”
若茗见天锡十分焦急,忙安慰道:“鲁先生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你且放宽心。说不定明天他就到了,他老人家走路慢,又得防着官兵追捕,也是有可能的。”
天锡唉声叹气,直说:“都怪我考虑的不周全,望亭那里乱成一团,哪有心思查他呢?本来应该让他跟我们一起走的,唉,如果出了什么事,都是我害的。”
众人议论许久,一时都没有头绪,末后只得散了。端卿多日来竟没有机会与若茗单独说几句话,此时便借口送她,一路跟着,刚到了给若茗安排的客房,正要开口,忽听天锡在门外笑道:“若茗,我娘过来看看你。”
若茗再未想到余夫人此时会来,吓了一跳,正要出门迎接,天锡已搀着余夫人进了门,含笑说道:“若茗,在昆山时多得你照顾,我娘特地来道声谢。”
“这怎么敢当?太客气了!”
余夫人微笑瞧着若茗,道:“锡儿心高气傲,难得听见他说谁好,这次回来口口声声都在夸赞林小姐,我就知道错不了,果然是知书达理的好姑娘。”忽然看见端卿,又道,“这是叶公子?你们有事?那我不打扰了。”
端卿忙道:“老夫人请坐,我只是顺路送妹妹回来,没别的事。”
余夫人这才坐下,笑道:“既然来了,两位就放宽心多住几天,让锡儿陪你们四处走走,看看无锡的风土人情吧。”
端卿一边答应,一边忍不住疑惑,余夫人这时候来看若茗,难道只是说几句客套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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