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柳谦之将被容落包成木乃伊的霍桓重新整理了一番,又给他喂了恢复的药剂,飞机上的设备简陋,只能到晨都之后再对霍桓进行救治。
坐在飞机上,柳谦之想起容落所说的名字。
沈示。
沈博涛的儿子。
第三军区元帅,二十五岁在战场一战成名,被上一届第三军区元帅在退位时保荐,,这个位置他一坐就是六十年。
第三军区的军权被沈博涛紧紧的握在手中,所有副将想从他手中分杯羹,都要求着他,供着他。
容瑾白的父亲在位时,沈博涛的实力发展到了鼎盛,制止现在,如果不是因为有容瑾白打压着,他早就翻天了。
他儿子好大的气势,能把人打成这样。
看来眼前这个孩子和沈示也有渊源了。
把他治好之后应该能够从他的口中知道不少沈示在学校所做的事情。
这件事很有可能是将沈博涛扯下来的关键。
这些年沈博涛所做的一切容瑾白不是不知道,前两年因为容落的事一直没有动他,现在时局还算太平,区内的上流也该动一动了。
现在联系不到容瑾白,柳谦之回到晨都之后,把霍桓的伤口处理一番之后送入病房,自己去和高柏源,越彬等人商量对沈博涛的事情。
“以前留着沈博涛,是为了让他牵制容瑾方,两年前瑾白回来之后,心思一直都在寻找落落身上,对沈博涛以及他手下的党羽一直没有动手,现在在军方三区独大,整个军区固若金汤,想要拔掉沈博涛这颗毒瘤,可不容易啊。”越彬手指敲着扶手,平淡的语气里却带着些许沉重。
“沈博涛上位六十余年,三区全是他的心腹,当然知道沈博涛是什么样的人,从军区内部让人心涣散根本不可能。”宋祁寒眸子微眯,大脑快速转动,目光看向越彬,“你手中有没有沈博涛心腹以及其亲人的名单?”
“别想了,沈博涛把他们的妻子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想要动手对付她们,是不可能的。”越彬摆了摆手,觉得猜中了宋祁寒的想法。
“谁说是我要对付她们了?”宋祁寒唇角扬起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我最喜欢看的是狗咬狗。”
从军区内部他动不了,但外面的人他也动不了吗?
沈示不是喜欢打人吗?这次,他就让他打个够。
众人大脑飞速旋转,能坐到越彬这种位置的人,都不是什么笨人,没多会就想通了宋祁寒真正想做的。
“你还真是够毒的。”陆博文脸上笑容渐深,笑着打趣道。
“敌人逼的很,我也没办法。”宋祁寒只把陆博文的话当做对他的夸奖,“越彬把那个名单交给我,我亲自筹划。”
“你这样设计真的好吗?”
“这些全部都是铺垫,为的只是最后的一击,各自阵营不同,为什么不好?”宋祁寒回答道。
他的做法不过是立场问题。
他是容瑾白手下的人,沈博涛就是他的敌人,就算用尽手段,只要把沈博涛拉下来,那他就是成功了。
不仅仅是孩子,还有沈博涛的手下的妻子,长辈,他们都是沈博涛用来要挟手下们的工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