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开车的卡缪尔也不回头。
“……。”
亚迪微微后靠，闭上了眼睛。
……
行驶的时间没有很长，汽车很快驶进了一扇黑漆大门里。
下车时，亚迪没有辨别出这是哪里。
一路上心神沉浸在意海，除了几次让三大基本规律放光，烧的怪猫嗷嗷叫爸爸，没有试验出任何技能或功能。
反倒让精神有些疲惫。
往小门走的时候，卡缪尔忽然开口，“很镇静，还不错。”
亚迪看了他一眼，没接话。
“只是例行审查而已。”卡缪尔笑了下。
笑的比哭还难看，这个人可能好久都没笑过了。
“……谢谢。”
亚迪点头致意，纳闷执法官为什么变了态度。
“赞美真理。”卡缪尔推开门，“我也是真理炼金教会的一员。”
亚迪恍然大悟，露出感激的微笑。
原来是教友。
有着共同信仰的朋友。
心里却没轻松多少。
这里可是异端裁决所，拥有非凡能力的神眷者大有人在，如果是真·亚迪还没什么，自己可是个假货。
走廊幽深静谧，棚顶灯散发出昏暗的黄光，墙壁似乎是石头垒砌的，黑色斑驳的锈迹不知是不是凝固的血。
一直走了很长一段路，才来到一个小房间。
审讯室的样子，并没有人。
卡缪尔坐在桌后，示意他坐对面。
姓名，性别，年龄，职业等等常规问题确认之后，“三月十八日晚，你做了什么？”
“八点前在家学习，大概八点过几分，我的同学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伯恩斯·霍特打电话来找我喝酒，他跟女朋友要分手，就出去了。”
“你们去了哪里？”
“碎石公园。”
“为什么去公园喝酒？”
“伯恩斯的提议，他说那里安静，这个季节还没蚊子。”
亚迪一切按记忆如实交代。
“昏迷前，你看到了什么？”
“一道强光，类似车灯直射眼睛的那种强光。”
“没看到其他任何人或物？”
“只有面前的小河。”
“现在要求你努力回想那个夜晚，能做到吗？”
“可以。”
卡缪尔伸出手，食指中指上忽然出现两只暗灰色金属指套，点在他的眉心处，“闭眼，努力回想。”
深吸一口气，亚迪闭上眼睛。
无数杂乱光影在脑海里闪烁不停，明明闭着眼，眼前却出现沉静的夜，安静的小河荡漾着点点星光，手里握着一听易拉罐。
身边有个人在呼喊，胡乱的发音已经听不出喊的是什么。
突然，河对岸深处亮起一点光。
光亮急速扩大，扑到眼前时却停止了。
胳膊被人抓住，身体腾空而起，跃过小河落入光亮覆盖的草丛。
愣了一下，亚迪才意识到带自己飞的人是卡缪尔。
他在自己的记忆里！
就见卡缪尔眉毛紧皱着，身体缓缓升空……